“你这话说的过了。”袁庭之说道:“读书人造反怎么就十年都成不了呢?”
“因为他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缺乏最关键的决断力。”路朝歌说道:“他们不会判断战场的形势,甚至还会错估战场形势,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你岳父泰山还在这呢!”袁庭之轻咳了两声,道:“你说话可要注意点。”
“不相干。”周俊彦摆了摆手说道:“朝歌说的也确实是事情,读书人有的时候确实缺少了为将者的决断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但是沈鹏展就算是不出兵,也说得过去吧!”袁庭之说道:“江南四道之地重要,南疆五道之地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相对来讲,江南四道更重要一些。”李朝宗说道:“江南四道之地是大楚粮税、财税的重要来源,一旦江南四道之地丢了,大楚每年的税收至少会少了三成以上。”
“以大楚现在的情况,少了这三成税收,光吃家底的话,大楚可撑不了多久了。”李朝宗继续说道:“一旦朝廷拿不出钱来,各地的驻军可就不会那么听话了。”
“这一点刘子钰不可能不知道。”袁庭之说道:“不管是怎么样,都要派出援军啊!”
“那个朝堂啊!”周俊彦叹了一口气,道:“我当年离开长安,就是因为那乌烟瘴气的朝堂啊!”
“你的意思是刘子钰不会出兵?”袁庭之问道。
“他怎么可能不会出兵,只不过有没有机会出兵。”李朝宗说道:“若是朝廷的那些人极力阻拦,就算是刘子钰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说江南四道已经危险了?”袁庭之问道。
“也不是没有机会。”路朝歌说道:“只不过我实在是想不到江南四道战兵之中,有这么一个能够顶替第三巍奕的人,既要有足够的大局观,又要有足够的威望,还要有足够的军事指挥才能,更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干爷爷,您和第三巍奕比较熟悉,您能想到他手下有这么一个人吗?”
“你去吧!”袁庭之想也没想,就说道:“第三巍奕手底下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凉州之内绝对有这样的人物,你哥俩是,永州的郑洞国算一个,还有就是在蜀州的夏侯仲德,算来算去凉州有四个这样的人物。”
“您不算?”周俊彦问道。
“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子,我管那么多事干什么。”袁庭之笑着说道:“更何况我才不会去给第三巍奕收拾烂摊子呢!”
袁庭之和第三巍奕到底算是朋友还是什么,这些事一时半刻也搞不清楚,路朝歌他们也没闲心去打听这些事,有些事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何必刨根究底非要弄个明白呢!就算是弄明白了最后弄不好还不如不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