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的邱元易气急败坏的摔了杯子,可在那些将军眼里,这就是无能的表现。
今天一战,直接将五千多士兵葬送在了定安城下,现在邱元易手下可用之兵仅剩不足八千人。
看着发怒的邱元易,他手下的诸位将军赶紧上前劝慰,邱元易之所以愤怒,不是因为死了多少人,而是死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没能攻下定安县城。
钱毅谦抱拳道:“将军,不如先退回靖边府再做打算?”
“不能退。”王敏晨站出来说道:“若是现在退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唯有拼命一途,此时退回靖边府,并不明智。”
钱毅谦就知道王敏晨会出来反对,他可不想撤军,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出意外,今晚上路朝歌就得给他们来一下子,若是让你们撤了,之前的那么多谋算不都落空了?
见王敏晨出来反对,邱元易赶紧问道:“王将军可有对策?还望王将军不吝赐教。”
“不敢。”王敏晨抱拳行礼道 :“明日我们暂缓攻城,休息一日,让敌人放松警惕,夜间,我带人摸上城去,打开大门,迎接大军入城。”
“好,就依王将军所言。”邱元易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因为现在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得到答复的王敏晨,得意地看了钱毅谦一眼,钱毅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钱毅谦离开中军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大营,将身边的几个亲信叫来,道:“今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理会,安抚好手下的士兵,一切有我来处理。王敏晨那小子要起幺蛾子,只怕今晚上不会太平。”
“将军,你的意思是?”一名亲信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钱毅谦冷声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不会害死你们,我想让你们活着就够了。”
数位亲信赶紧应道:“全凭将军吩咐。”
而杨嗣业这边同样嘱咐着自己的亲信,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许离开营帐。
入夜,路朝歌带着一百二十名骑兵向着邱元易的大营慢慢移动过来,战马的四蹄用布包裹住,用笼头将马嘴捆住,防止战马发出嘶鸣。
而此时的乱军大营,经过一天血战,士兵几已进入梦乡,就连巡逻的士兵大多也是没精打采,甚至有人已经找个地方睡了过去。
而作为主将的邱元易,此时更是喝的酩酊大醉,自从起兵到进攻定安县城之前,他算的上是一路顺风顺水,不仅顺利的攻破了汜水城,还收到了长安城某位大人物的扶持,可就在这几天,就这么短短的几天,他如同被一柄重锤一锤砸向了深渊。
酩酊大醉的邱元易不知道,今夜将是他的死期。此时的路朝歌在距离军营五里的地方停下来,对着跟在身后的骑兵,道:“跟我冲进去,只冲中军帐,其他的不需要你们管,你们只要记住,跟着我,我在哪里你们就跟我到哪里。”
一百二十名骑兵整装上马,马的速度并不快,当战马接近敌营之时,路朝歌抽出手中战刀,大喊道:“兄弟们,随我杀进去。”
说完,当先冲了出去。一百多匹战马如一条洪流一般冲向敌营,而此时敌营的大门已经被打开,杨嗣业站在一边,身边躺着几具早已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