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意找了家饭庄,林哲言前脚刚刚迈进饭庄大门,门内的伙计就迎了上来,喊道:“林少爷到,楼上雅间请。”
李哲言在定安县那也是大名鼎鼎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家里太有钱,平时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
小伙计将二人引到楼上雅间,一脸堆笑的伺候着,这小伙计心里清楚,只要给林少爷伺候好了,那赏钱比他一年的工钱还要多上不少。
林哲言随便点了几个拿手菜,便把小伙计打发了出去。看小伙计关上了雅间的门,道:“你要在城里找房?”
路朝歌道:“嗯,找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就行,一直住在山里面,干什么都不方便,想着搬到城里来住。”
“你还想干什么?”林哲言低声道:“你不是还想干那无本的买卖吧?我可劝你一句,定安县大户人家不算少,可你能保证每次都遇见我这样的?”
路朝歌一脸坏笑的盯着林哲言道:“你觉得我认识你以后还需要干那冒险的活计吗?”
林哲言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路朝歌道:“你这事赖上我了是不是?我该你的欠你的?”
路朝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道:“逗你的,薅羊毛我也不能可你这一只羊薅,我准备干点什么赚点钱。”
林哲言没好气的瞪了路朝歌一眼,道:“房子的事倒是好办,我家在定安县有不少空着的宅子,我随便给你找一间住就是了,那你以后靠什么生活?就靠那几块银砖?”
路朝歌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他到现在也没想到要靠什么生活,他这个年纪即使去找活,人家也不一定用,岁数太小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他没名牌。
这个名牌就相当于身份证,没有这个名牌一律按流民处理,流民最好的下场就是发配到边军去送死,有的地方为了省去麻烦,直接找个乱葬岗就弄死完事。
林哲言看路朝歌一直不说话,伸手扒拉了他一下,道:“要实在不行,你先到我家也行,至少一天两顿饭能管饱,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了林哲言的话,路朝歌也是一愣,他是真没想到林哲言居然敢把他领回家,路朝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林哲言了,也不知道他是另有图谋还是就是一个滥好人。
倒不是路朝歌心脏,关键是昨天他刚刚偷了林哲言家,还打了他好几下,那几下可不算轻,转过天就要自己去他家。要是他真的是另有图谋刚才在街上看见自己,就可以叫人把他按住,他更愿意相信他是个滥好人。
“你是不是疯了?”路朝歌道:“咱俩一共就见了两面,第一面还是我去你家拿东西,你还敢把我往你家领?你就不怕我哪天起了歹念,把你全家都弄死,霸占你的家产?”
“你可能刚到定安县不太了解情况。”林哲言一脸落寞的说:“我从小到大身边就没什么朋友。”
“合着我把你打了一顿,你还觉得我是你朋友了?”路朝歌是一脸懵逼,他是真没想到打人还能打出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