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次若是这些人再被路朝歌抓了俘虏,他卓彬炳也不准备再用银子把这些人赎买回来了,就算是魏嘉荣逼着他用银子把这些人赎回来,他也会给这些人一些惩罚,把他们从领军将军的位置上拿下来,换上自己的人,而且必须是那种不会被收买的人,只不过这个不会被收买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还没想好,毕竟连他最亲近的近卫都已经被魏嘉荣收买了,那其他人他真拿不准。
现在他特别羡慕李朝宗和路朝歌,因为人家手下的将军一个两个的对李朝宗都是那么忠诚,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人会背叛他们。
其实,李朝宗的这些将军,基本上都是他起兵初期跟在他身边的人,这些人很多都是流民转变过来的,他们对李朝宗的忠诚完全是因为人家做到了,当初穷的叮当乱响,但是李朝宗绝对的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流民和战兵,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战兵对李朝宗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李朝宗给的是真的多。
卓彬炳和魏嘉荣两人敲定了领兵的人选之后,立即将潇文昭叫了过来,潇文昭这段时间日子还是过的很滋润的,不管是林成祖还是卓彬炳,对他都还不错,至少表面上该做的该给的他都拿到手了。
“臣,潇文昭,见过陛下万岁。”进了书房的潇文昭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行礼,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曾经在凉州的时候,那时候的凉州跪拜礼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废除,而且跪皇帝对于官员来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潇将军免礼,平身。”卓彬炳有模有样的说道。
潇文昭站了起来,道:“陛下,召见微臣可是有事?”
“路朝歌现在就在康州城,朕需要你带人去弄死他。”卓彬炳说道。
听到卓彬炳的话,潇文昭猛的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卓彬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让我带兵顺江而上,进入康州杀了路朝歌?”潇文昭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可是领过兵的将军,而且还是一位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将军,他的能力其实并不差,卓彬炳的命令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是个多虎那啥的人才能想到的。
“对。”卓彬炳说道:“你没有听错。”
“陛下,若是臣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说出来,若是真的没办法改正,我直接当着您的面抹了脖子就是了,没必要浪费十几二十万大军。”潇文昭说道:“打康州,泉州和福州不要了?更何况真要是领兵出去了,您觉得我到的了康州吗?乾州边界上的军队虎视眈眈,我一旦上了船,他们想都不想就得扑上来,您信吗?”
卓彬炳看了一眼魏嘉荣,那意思就像是在说:“你看吧!但凡有点领兵能力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干不了。”
“你放心大胆的去就是了。”卓彬炳说道:“这件事我不得不做,让你领兵也是因为你确实很有能力,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这不是大不大胆的问题。”潇文昭说道:“这不合理,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不合理,纵观大楚数百年,没有一个人是这么打仗的。”
“对,就因为没有人这么打仗,所以才能做到出其不意。”魏嘉荣在一旁插嘴道:“他路朝歌打仗不是经常说要出其不意吗?你们这不就是出其不意吗?”
“出其不意和虎……”说到这的时候,潇文昭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出其不意不是去找死,现在的红杉军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打下刘子墨和刘子扬的地盘壮大自己,然后对凉州的地盘进行缓慢蚕食,而不是玩什么出其不意。”
“不不不,我认为这是一个杀了路朝歌的最好时机。”魏嘉荣说道:“我们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计划,若是真的实施了,路朝歌一定也想不到,所以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不是这么说的。”潇文昭说道:“你看看康州附近的驻军,比我们红杉军的整体兵力都多,这仗没办法打。”
“兵力的多少,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魏嘉荣头头是道的说道:“你看看当年的路朝歌,三千骑兵就能纵横西域,这一次陛下可是准备给你五万人,还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你难道还担心吗?”
“精锐?精锐个屁。”潇文昭暗搓搓的想道:“就红杉军的战斗力,也敢说自己是精锐,若是红杉军的军队都能称之为精锐,那凉州的预备役全都他娘的是精锐。”
“陛下,真必须要打吗?”潇文昭叹了口气,没有搭理魏嘉荣,而是看向了卓彬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