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恪不急不缓反问道:“弥勒教线索本是右武卫发现的,先前如何,现在又如何?”
右武卫短短几年内骄人的战绩,与殷博瀚几十年的令名相比,不值一提,尤其在国子监这等文风盛行之地。
只能另辟蹊径。
先前风平浪静,现在惊涛骇浪。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咂舌。
至少说明右武卫懂得克制,并非肆意妄为的莽撞武夫。
柳恪:“诸位都是写过文章的人,还不明白?”
右武卫的战报殊无文才,行文与流行的风格不尽相同,但正因为如此,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才更有可信度。
妙笔可以凭空造出不存在的花,却难以更改活生生的现实。
言罢,柳恪抱着书离开。
另一头殷家大宅内,宗储急慌慌问好哥们,“到底怎么回事?”
殷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无助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先前借休养身体逃学,后头在家就是单纯避风头,谁知道风向会变得那么快。
从圣人到罪人,不过短短两天时间。
宗储:“殷相公有信回来没?”
殷鸣继续摇头,“没。”就算有,也不是他一个小辈能知道的。
殷鸣拧眉思索一会,忽然跳下床,说道:“我去找林大夫问问。”
段晓棠亲缘淡薄,在长安仅有两位表亲。
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辈有些许龃龉,不影响殷博瀚把殷鸣塞进国子监。
宗储急忙拉住人,“你去作甚!”
不说两家立场对立,林婉婉一个在长安行医的女子,能知道什么。
右武卫的战报送到长安,没有一句攻讦之语,但明眼人都知道,段晓棠和殷博瀚两人中,必有一人要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