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怎么不算呢!”真要没用,你让他在城中全权处理?
鉴于上司需要基本的尊重,找补一句,“当然他只能算其中一条野路子。”会不会牵连无辜者不清楚,但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
吴越勉强同意这个评价,“嗯。”再看段晓棠那些残缺的字体,问道:“你的字一直练不好吗?”
字如其人,向来根植于他们心中。只看段晓棠的笔顺也知道她经受过不俗的教育,只是不知道为何成如今这副“不学无术”的模样。
段晓棠诚恳道:“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很多年不写字了。”唯一有机会写的大概只有自己的名字。
陷入遥远的回忆,“但小时候的字,应该是能看的。”毕竟有卷面分相要挟。
听到这个评价,吴越估计段晓棠小时候认真习字也只是平平。
头完全靠在树干上,怅然道:“有时候这么坐在一处,看看天也是好的。”
段晓棠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蓝天之下,白云朵朵,它们或聚或散,或卷或舒。
情不自禁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吴越心头一颤,唇角扯出一丝僵硬的弧线,“从哪儿听来的?”
段晓棠坦然道:“忘了,以前看过许多杂书。”
吴越垂着眼眸,“你倒有几分云的品格。”不待人回应追问道:“回了长安你想做什么?”
段晓棠:“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做一天将军……”迟疑半晌,接着说道:“领一天俸禄。”
吴越:“旁人若不知你秉性,只怕当是追名逐利之人。”
段晓棠:“该谁的就是谁的,谈不上高尚低劣。”拿合法报酬还要上纲上线?
微风拂过,吹动额前的发丝,吴越扭头避开落入眼睫的头发,脑袋微微偏向,侧脸挨着粗糙的树皮,眼睛却正对着段晓棠的侧颜。
无人看见他眼神中的渴望与无奈,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