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浩浩荡荡入关,有人急急忙忙出关,潘潜就是其中一个。
杨胤叛军被平定,宋道平被抓,不代表尘埃落定。
皇帝不会息事宁人,他就是要趁机清理一批旧贵族,大办特办严办。
新的一轮风暴正在形成。
杜乔打听回来的消息,潘潜这条小鱼没上通缉名单,或者说暂时没上。
此地不宜久留。
潘潜立刻向祝明月请辞,顾不得潼关外兵荒马乱,急冲冲回家乡躲几年风头。
祝明月再可惜未完结的新三国,也只能放人走。
再留下去,说不定书没了,人也没了,人书两空。
大军胜利归来,吴越又把快落灰的明光铠翻出来擦一擦,进城的时候换上。
范成明骑马行在他身后,手搭凉棚,哀叹道:“我的眼睛……”
快瞎了!
旁人不理会他作怪,只纷纷把头扭到一边去,是有点晃眼。
孙安世没想到吴越在打造对外形象上,这么狠。
当天长安头条是平叛的南衙三卫和江南大营精兵进城,转天就变成孙文宴教子。
因为他一回家,就把孙安世衣裳扒了,先打二十五军棍,剩下的二十五军棍暂且记下,过三日再打。
据去探过病的狐狗,知名不具的范某人所言,二十五棍半点不打折,险些折了孙安世半条性命。
难怪要分两次打,合并成一次,孙文宴恐怕要背上“杀子”之名。
劳苦功高的世子大哥都落到这下场,底下的弟弟们更逃不过。
孙文宴使人去京兆府、万年县、长安县调档,看看几个混账往日怎么个“调皮”法,再审讯亲近下人。
一旦在官府落名,其他三个儿子也逃不过。起步十军棍,上不封顶。
军法治军也治家,公子挨打,底下的刁奴也跑不掉。
孙家日日都在行刑,哀嚎声日以继夜,邻居夜半惊醒,说不得以为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