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辽东还是东莱,都远隔千里。他们能做的只能固守长安,事有万一,再出兵平叛。可长安还能抽调出兵力么?
吴岭一出政事堂,即刻交待陈锋,“抽调一队护卫乔装去东莱。”孙文宴反没反暂且放在一边,吴越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派一队回王府,保护世子妃。”
吴岭嗅到山雨欲来的气味,人人都知道河间王府是个摆设。少有人会下作到冲妇孺下手,但牛韶容身怀有孕,轻乎不得。
即使歹人拿牛韶容和腹中胎儿威胁吴岭没有用,但吴越出征在外,吴岭自该多照应儿媳两分,不能叫人寒了心。
陈锋:“属下领命。”
吴岭向来不耐烦政务,吴皓只能和其他人商量着处置。
内监跌跌撞撞跑进来,“王爷,河间王在皇城外遇袭!”
吴皓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屏气凝神,“叔祖如何?”
内监:“河间王躲过去了。”
吴皓松一口气,“祖宗保佑!”吴岭这位掌兵的叔爷爷要是完了,自己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转而坚定道:“着右监门卫协助河间王追捕刺客。”
政事堂内人心一紧,吴岭招不少人恨,但他同样是大吴的一面盾。
在爆出孙文宴造反的当口,吴岭被刺杀,绝非意外。
退一万步,孙文宴一个江南军头,哪有余力在长安玩刺杀。
久在军阵的人,对危险都有一定感知。就如宁岩在华阴城外的田庄一样,吴岭察觉异常,侧身避开致命一箭。
王府护卫们马上用盾牌将他团团护住,缓缓退到皇城城墙下。
吴岭久经战阵,只看哪一箭力道角度,就知道出自何种兵器。恶声道:“擘张弩!”民间禁弩。
皇城内监门卫见状,即刻出兵将吴岭及护卫引入城内。
吴岭思考一瞬,挥手示意护卫有序退入皇城。入城后却并不再往内退,而是依托城墙指挥人手抓捕刺客。
话分两头,牛府花厅内渐有僵持之意。
陈灵芝已经“疼”得受不住,又攥着韦丽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