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既不能用又不能赚来吃喝,砸手里十来年。说来家资不菲,实际日用还不如寻常小户家。不如先收点租子,三年后卖出去还能得一大笔钱财。
老妻:“这有什么,无非让儿子去一趟。家里有我俩在,翻不了天去。”知道家里未来有这一笔进账在,儿子儿媳日后都会更有孝心点。
道理是这个道理,房主只是过不了这个槛。好不容易被老妻说通,把两个儿子找来。
大儿子一听喜不自胜,他是长子,日后家业大部分都是要落在他手里头的。
次子亦是心热,不知自己日后能从这租金和卖房卖地的款项里分得多少份额。
房主:“我光知道他们是住在坊里的,却不知住在哪里?”
老妻拉住他,“天色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寻陈牙人从中说和。”
次日一早,房主带着两个儿子到牙行寻陈牙人。
陈牙人猜到他们的来意,“我替祝娘子撮合好几桩生意,就没有听哪个人事后后悔的。”听说他们和柳家相处十分和睦。“只能先去递句话,人家要不要也说不准。”
将人带到春风得意楼外,早在华天楼时期作为东市一大酒楼,内行心照不宣的知道生意差,但论外形规模还是很能唬人的。
房主:“祝娘子在这里做活?”
陈牙人:“她是东家。”
房主怀疑祝明月是不是把资金全投在大酒楼,才一时凑不出钱买自己的地。
祝明月见陈牙人来了,“昨天的房主改主意了?”
陈牙人:“你的条件他都答应,租金也愿意再降降。”第一次没有坚持到底,第二次肯定要退一步。
祝明月不方便带着陈牙人去后厨,便吩咐姜永嘉:“姜掌柜,麻烦你把段晓棠还有李师傅周师傅叫过来,跟我出去一趟。”
故地再重游,祝明月验过房主手里的地契无误,房契因为当初只开了一个头自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