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姐弟暗地里推演一遍,林婉婉提出的理论的确可行,似乎给他们足够的资料、时间和精力,也能画出天下山川地理,
两人都有自知之明,好武不好文,埋首经卷的痛苦谁干谁知道。
白三娘脚指着地上的黑色痕迹,“以后这些万万不能展露人前,不能为一时方便忘了忌讳。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来问我。”
段晓棠在厨房里回应,“知道了,我就是一厨子,不打算干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我就是一蒙古大夫。”林婉婉立刻跟上。
祝明月破罐破摔,“我就是一钱串子。”
白湛一时诧异,祝明月的身姿气度无时不显露其高门大户出身,怎能甘于与阿堵物同伍。
白三娘关切道:“婉婉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婉婉手搭在祝明月肩上,“等着旁边这位美女发财,给我开医馆呗!”祝明月将她的手推开。
开医馆的钱财白三娘能拿出来,但怎么看都不靠谱。“那你的医术呢?”总要在病人身上练习,连挂靠的医馆都寻不到,如何接触病人。
林婉婉靠在青砖墙上双手抱胸全无形象,“如今连治妇人病的机会都没有,剩下能治的只有两种。”
“哪两种?”白湛问道。
“不孕不育和男子不举。”林婉婉双手摊开,其说是医学道路,还不如说是神棍路线。遇上这两项病人通常求助于漫天神佛,半吊子蒙古大夫万万是比不上神佛手段的。莆田医院的王牌项目有现代医学科技加持都经常玩脱,何况现在。
林婉婉甚至觉得只要把招幡挂起来,下一刻就要被卫道士关进猪笼里扔进河里。
何止路走窄,路已经走绝了。
白三娘坦然,白湛反倒闹了红脸,“怎么能挂在嘴边呢?”
“不说难道就不存在么,”林婉婉微阖双目,“再说我这样的年纪相貌,哪个病人敢信?”
连说出都觉得尴尬,白湛觉得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敢让林婉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