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冷笑出声,眼里带着愠怒,他大概已经猜出了她的条件是什么,故意说道,“你若是要我的江山,我也答应不成?还是你以为一个孩子,会比江山更重要!”
“我要你的江山做什么,我又不需要后宫佳丽三千!”
“在你眼里,我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弄一后宫的女人们来嗡嗡嗡的?”
“我不想和跟你吵,谁也没强迫你答应,孩子是你要生的,不是我!”
长久的沉默过后,苏瑾州败下阵来,“你说,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孩子生下后,你放我离开,天涯海角,不要再找我,还有我的家人,不要找他们任何麻烦,皇上若是答应,孩子今晚就可以生。”
苏瑾州早就料到了,但当她亲口说出时,心口还是被刺的疼的厉害,她宁可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宁可抛弃孩子也要离他而去。
终归,她都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苏瑾州红了眼睛,他跟个疯子一样抓住秦沫的肩膀,他撕扯她的衣裳,沙哑着嗓子恨恨地说,“行,我答应你,只要你生下孩子就放你走,满意了吧,高兴了吧,那么也不用等到晚上了,现在就生!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喝什么避子汤之类的,开方子的,抓药的,熬药汤的,还有你身边的什么桃子什么星星的,就都让他们准备好脑袋给我砍吧!”
秦沫还从未在苏瑾州眼中见过如此的癫狂与狠戾。
他的眼神看着是那样的害怕,跟要吃人似的。
她去推他,让他放开她,她说她后悔了,然儿他却不给她反悔的余地了。
那天开始,苏瑾州夜夜宿在凤仪宫,连平时批阅奏折的那张大桌子也搬到凤仪宫的书房,一日三餐也都在凤仪宫用,除了上朝所有的时辰都待在凤仪宫,连御书房也不去了。
秦沫的吃喝拉撒全程亲自把控,并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女侍卫看着她,秦沫根本没有机会避孕。
她有点后悔把那个男人惹怒了,只是当初也真的动了要是生个孩子后,就永远和他再无瓜葛也未尝不可的心思。
过后冷静下来一思量,就算真生了孩子,那男人未必就会说话算话。
在他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怎么会这么容易放了她。不过,那些话说与不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让秦星星重新进宫来。
现在苏瑾州看她看的这么紧,要想有点什么别的动静也很难。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机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秦沫稍信给柳烟,考察考察市面上还有啥赚钱的买卖,再操持操持一个新买卖,无论以后如何,有钱傍身都好办事。
小主,
宋家,宋玉已经从南方赈灾回来,本来想着这次活儿干的不错,或许又能升个一官半职的,从此以后在朝堂之上也就有了一席之地,宋家从此也就更上了一层楼,哪知路上就听说了宋婉婉的死讯。
宋婉婉与宋玉乃一母同胞,他不信自己的妹妹正值花容月貌的年龄,会突然因病去世,到了家之后才知道此事还有别的隐情,当即就要进宫找苏瑾州问清楚,被父亲拦住。
“你妹妹的事当然要弄清楚,我们宋家每年送给苏瑾州那么多粮马可不是白送的,但当即最重要的是再送一个姑娘进宫去,玉儿,你说说送谁去最合适?”
宋家人在讨论送哪个姑娘进宫,替代宋婉婉的位置时,宋婉婉已经到了东庆国皇宫。
东庆二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所以即便是早已经到了宫外开府的年龄,也一直住在宫里头,这大婚仪式也就顺理成章地在皇宫举办。
宋婉婉穿着喜服盖着喜帕,安静地等着成婚仪式,这是她第二次成婚,第一次是为自己成,嫁给心爱的男人,第二次是代替别人成,被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别人。
是啊,终于,她明白过来,秦沫就是有再大的本事,又怎么能把她一个贵妃,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这千里之外的东庆来,即便她是主谋,也是因为有苏瑾州的默许。
宋婉婉的泪早已哭干,嗓子也已经喊哑,现在她只剩下恨,只剩下恨!
既然苏瑾州要让她以嘉和公主的名义活着,那么她就好好活着,活给他看,早晚有一天,她会重回大顺,重新站在他跟前,那一天,她要亲自砍下他的脑袋,她要报仇!
她要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