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苏瑾州,还是希望他在这一刻能改变主意。
然而听到的确是,“嘉和能这样想就好,婚期定在正月十五,最晚腊月二十之前就要出发。”
“什么?这么急?”
也就是说还有几天,嘉和就要启程了,竟然连年都不能过完吗?
秦沫怔怔地望着苏瑾州,她一定是感官出现了问题,要不怎么会觉得他的手心是暖的呢,这人就是个冷血动物啊,就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至于这么匆忙把人嫁过去吧!
秦沫不敢看嘉和的脸,她怕看到如昨日一样的惨白,怕看到她眼中的无助与委屈。
“哦,那正好好赶上给皇族母祝寿,还能参加完冬狩,今年的冬狩中,我一定要拿女子组第一名!”
嘉和没心没肺的话语让秦沫更加的难受,她有些待不下去,她知道她说那些话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
苏瑾州,这回你满意了吧?折了一个少女的未来,你就一点也不会心痛吗?
秦沫又和嘉和说了几句话后找了个理由告了辞,那种氛围下,她怕忍不住对苏瑾州又掐又骂。
秦沫先行离开,并不知道后来苏瑾州又和嘉和说过些什么。
只不过一路上,她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假如嘉和和她求救,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如果东庆二皇子仅仅是心血来潮,听说了嘉和的美貌来才求娶,而不是以出兵相威胁的话,她倒是相信能找到个愿意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她甚至连夜传了消息给柳烟,先准备个机灵的愿意冒险的姑娘准备着。
嘉和的事总算有了个初步的计划。
那夜,秦沫睡的不算差,只是一大早就被殿外的喧闹声吵醒了。
喜儿开门进来,脸色十分难看,“小姐,宋贵妃带着一群嫔妃说是要给你请安,轰都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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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沫挑眉,“请安?”
“嗯,不知突然唱的哪出!”
秦沫懒得麻烦,也根本不把自己当皇后,这个头衔只是偶尔用一下而已,从来没有让其他妃嫔们给请过安。
大清晨的,练会儿功不好还是睡会儿懒觉不好。
她没想到,这个宋婉婉战斗力强成这样,都不待隔天的找她麻烦。
既然愿意来请安,那就候着呗!
秦沫往常头发都梳的非常随意,大多数扎个马尾就完事,今日一改常态,让小桃给她梳了个繁琐的发髻,又戴上了平时根本懒得看的装饰。
好看都是需要付出时间为代价的,光弄头发就花了不少功夫,效果秦沫不在乎,她就是故意在耗时间,让宋婉婉等着。
还在小桃的建议下画了个妆,小桃对自己的手艺赞扬不已,“哇,小姐,你可真好看,一点也不比外面那位差!”
“脸是自己的,每一张都是独特的,不要跟别人比!”
秦沫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那自然是拿到哪儿都毫不逊色的,对自己的这张脸,她从来就没有不满意过。
殿外,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腊月的清晨那温度还是挺舒爽的。
“好冷啊,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能梳洗完啊!”
“能不能让咱们进殿等着去啊,这风有点刺骨啊!”
“贵妃姐姐,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回去方便一下再过来呢!”
……
宋婉婉披着厚厚的狐裘大氅,不悦地瞪着众人,“怎地如此事儿多,是不想给皇后姐姐请安吗?”
当然不想啊,人家皇后都说了不必请安没,是你一大早非让我们过来的!
想是这样想,却没有人敢说,宋婉婉大权在握,这些个不受宠的还得在她手下讨生活呢。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站的时间久了,脚都快渐渐失去知觉了,都是金枝玉叶般长大的,哪儿遭过这样的罪。
有人开始对皇后不满。
“皇后怎地还不让我们进去,该不会是故意……”
“要是没时间,也应该让人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