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宋成】
【天赋:长生不老】
【加点:427点】
【境界:黄级甲品】
【功法】
破体山灵刀气秘典(黄级甲品)(圆满)
玄武真形(九形)(黄级乙品)(圆满)
玄武身(完美)
【技能】
伐山三式(黄级甲品)(刀气)(式一劈山,式二镇山,式三巨灵)
玄武四式(黄级乙品)(刀盾)(式一无影,式二蛟山,式三不动尊,式四魇梦)(圆满)
梨千手(圆满)
战力:290~580。
‘式三,巨灵。’
少年心中默道。
随后,他抬手虚空,一股无形之气从他手臂逸出。
那是云雾缭绕的暗沉手臂,那是有无形之气撑开的巨大虚影。虚影高逾丈许,面容威武,双眸紧闭,却是个披裹重甲、神将般威风的小巨人。
而在瞎子的心眼里,这则是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巨人。
少年收拳,虚影消失。
气境的圆满,便是这等虚影了。
宋成停顿下来后,想了想自家师兄的战力。
好像是“160~292”吧?
他舒了口气。
‘终于又超过我能见到的最强者了,师兄若是拼尽全力,应该可以让我疼一下吧?’
‘在参阅了《破体山灵刀气秘典》后,我自身功法推演的概率也提升到了千分之六点四,可还是低了。
我还需要更多历练。
白驼庄那边的气境功法,我也得想办法去看看才是。’
‘怎么看呢?’
宋成思索起来。
天地变幻,风云散聚,万千纷乱之象扑面而来,繁华权势之惑环绕周身,可宋成从不会忘记自己最需要做的事:在最安稳的环境里,用最安稳的手段追求更强的力量。
所以,纵然他实力已经远超“府城第二的大馆主师兄”,但他心中泛起的并不是“可以出去浪了”之类的东西。
他在想着继续变强的事儿。
许久,
他理了不少思路。
一,应该给自己安排一个武痴人设,武痴嘛,那就不稀奇了,也不容易得罪人;
二,多去白驼庄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攻略一下庄主,让好感度提升,继而看到他家的功法;
三,目前为止,他其实在外看到过比“府城第二的大馆主师兄”更强的力量,那就是军队。军队的“势”在起伏之间,可能会达到很高的层次,哪怕只是只是小股士兵也已经比大馆主强大了。更何况,据他了解,在大商和北蛮,个人勇武固然重要,但真正决定胜败的还是军队的整体素质以及用兵者的战场决断。也许“玄级”的奥秘就藏在其中呢?
四,鬼潮既然泛滥,那晨鱼说的没错,如果不能阻挡恶鬼,那至少可以选择一个亲近我们的恶鬼。
五,诡术是否可以增强力量呢?
少年坐在茶寮中思索着。
北方的冬天,总易落雪。
白雪不知何时,又纷扬洒落,落在冻结的水潭里,堆积成絮。
但少年看不见这分美。
陡然,他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娇腻调皮的声音传来:“猜猜我是谁。”
“我猜是宋成。”
“猜错了,罚你.”安大小姐妙目流转,“你”字拖着长音,却不知后面接什么。
宋成道:“那罚我在屋外面待一晚。”
安大小姐道:“想得美!”
她裹着绒绒的裘衣,摸着很舒服。
她坐在了少年身侧,又依偎入他怀里。
她已经开始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心理,而在这个时候,她对于这位即将赐予她腹中小生命的男人格外依恋,甚至还学会了撒娇,哪怕她曾是个野心勃勃、叱咤风云的商会会长也一样。
“嘉儿妹妹还在炼丹,她最近炼的太凶了,白天炼晚上也炼。”
“嗯我知道。”
“婆婆是要远行吗?”安大小姐的称呼也跟着自家男人更改。
“她有预感。”
宋成应了声。
然后又道:“与其说是预感,不如说是必然。
因为她想要向所有人揭露鬼仆的存在,让他们警惕真正的敌人,所以.她必然会离去。
她不知道这必然何时会发生,所以自然想将她掌握的知识教给一个人。
嘉儿知道婆婆的心意,所以.一个拼命教,一个拼命学。”
安大小姐有些紧张地搂住他,轻声问:“那你会和她一起走吗?”
她知道珠山夫人要做的事很伟大,她的男人作为那位夫人的搭档,是应该慷慨激昂地陪着她一起去的。
可她又担心,又舍不得。
因为珠山夫人要做的事很危险。
以她对宋成的了解,宋成是不喜欢冒险的,可这一次.她拿不准。
非但她拿不准,就连宋成自己都有些拿不准。
他也尝试过说服自己,说出去后可以历练,说他现在已经挺强了,说珠山夫人少不了他。
可就在安大小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有了答案:“若我是一只只知道护着家的缩头乌龟,安姐会嫌弃我么?”
“哪有女人嫌弃自家男人的?只要伱自己不后悔。”安晨鱼轻声道。
宋成道:“分身乏术,置你和嘉儿,英儿,还有这诺大的安家于险地,那我才会后悔。
人生总需要抉择。
是做个不顾一切的英雄,还是做个持家护家的懦夫,我选后者。”
安晨鱼嗔道:“你这什么比方?你是我的英雄。”
她抱紧少年,贴在他衣衫上,又抓住少年的巴掌轻轻按在自己另一边脸颊。
夜色迷离,飞雪漫天。
早已熟悉的院落布局,线条素描,让他有种归属感和心安感。
而想到如今虽有鬼潮,但局势稍停,也是个喘息的好机会,此时诞下子嗣也未尝不可。这种心安就又翻倍了。
两人默然相贴。
两颗心在寂静的雪夜跳动,彼此都能听到。
忽地,安晨鱼轻声道:“今天,我适合怀孕的,你要不要都进来,如此你再回绝婆婆也有了托词。”
宋成道:“不需要托词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看家的人。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却志在小家。
我会大大方方承认,何必掩饰?”
安晨鱼失笑道:“你明明那么厉害,修了百劲百形,能对抗大馆主,如今又得了山河武馆的秘典传授,想来以你的天赋最迟月余说不得就已经入门了。
可这么厉害的你,却偏生不爱冒险,不爱做英雄,不爱纵横八方”
宋成道:“为什么一定就得冒险,做英雄,纵横八方?”
安晨鱼道:“想要修成功法,就需要历练。
再说,人生苦短,若说普通人是那藏在暗沉光线里默默无闻的长草,那英雄就是绽放天穹的绚烂烟。
烟,多好看。”
宋成道:“你喜欢看烟,我让玲儿去买。”
安晨鱼一愣,笑了笑,又道:“那今日,你进不进来嘛?”
宋成道:“进。”
少年在大雪里,横抱起绒绒裘袄的大小姐,温暖的触感所藏的已不是初见时只贪婪于那冷艳美色的欲念,而是一种温馨。
他踏步而前,顺着那水墨的大道,往远处在风雪中扭曲的线条屋舍而去。
门扉闭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
大战一触即发。
一者刚,一者柔。
刚柔来回,叉叉丫丫.
许久才停。
安大小姐取了枕头,垫在臀儿下,小心地呵护着。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入睡。
次日,早。
英儿御车,载着安大小姐又去四处安家产业“巡视”去了。
如今,安家借着宋成和童嘉的势,蚕食鲸吞,在这半年里,规模早已发展地比原来大了不知多少。
一些老人但凡想到今年年初的深冬,这一对儿被从塘河村救出的小夫妻还是靠着如意商会生活的,就不禁感慨万千。
宋成则是伸手在镜前,任由玲儿为他穿好衣袍,继而又束上长刀,放好“机关盾”,去到膳堂吃了早膳。
夫妻俩,还是英儿跟大小姐,玲儿随他。
此时,
玲儿站在膳堂屋檐下搓着小手,问:“姑爷,今天出去吗?”
她身上的粉色小短裙换成了粉色绒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宋成道:“去武馆吧。”
玲儿道了声“好嘞”,然后就去御车了。
只是天寒地冻的,连缰绳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玲儿小手冻得发白,细小的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出,她娇咤了声:“驾!”
马儿拖车,带动轮毂卷起雪尘。
少年裹着玄袍靠在车厢里黑暗的角落。
马车出了安府,过了一座桥,慢慢是喧哗的闹市。
宋成还记得初来乍到的时候,安家三叔,后来陈家,还有那山河武馆外门弟子,总之也不是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