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刘琦这个回复,刘表沉吟片刻道。
“你说的这些,其实说到底都是外力而已。”
“除了这些基本防御之外,如果你身为荆州之主,又当如何?”
刘表这话一出口,刘琦立马跪倒在地。
“父亲大人春秋鼎盛,孩儿从不敢有此想法!”
看到刘琦神色惶恐,似乎被自己给吓到了。
刘表长叹一声,然后将他扶了起来。
“你身为人子,自然不当如此作想。”
“可为父的身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自打今年入冬以来,我这把身子骨,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假如为父尚在,还能好好看护荆州,可若是有一天为父忽然故去,你二弟三弟年幼,这荆州上下又当如何呢?”
荆州上下看似安稳,而且还有新得二郡之喜。
可身为州牧,刘表自己心里头清楚。
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这荆州上下立马就要动荡不安!
说到这里,刘表负手而立道。
“死生,我所不惧也!唯有大业不可以无继!”
“自黄巾之乱,董卓入京,诸侯并起以来,这天下有志之士,莫不是雄踞一方,欲窥神器!”
“为父能够在乱世之中披荆斩棘,筚路蓝缕以至于今日,靠的就是目光长远,手段老道!”
“虽然这几年以来,随着年纪渐长,再也没有什么外图之心。可眼看着老之将至,却也不想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这些家当,就真的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所以今日之议,你不必忌讳,想说什么,就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