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不说话,额头冒着冷汗。
年月努了努嘴,又乖又拽地问,“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你自己和傅泊俞说,要血溅会所,我打算替你完成愿望,你不开心吗?敢情只是肺活量大,爱吹牛,实际上是个怂货?”
沈湛还是沉默,额头上的汗更加密集。
刚才和傅泊俞说狠话,他只是在示威,因为他知道傅泊俞不敢要他的命。
可是眼下,年月的玻璃碎片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没底。
傅晚乔还没出狱,他现在还不能死,要死他也要死在傅晚乔的身边,要亲眼看着傅晚乔出狱,替她坐稳傅家继承人的位置。
见沈湛不说话,年月开口了。
“无论傅泊俞厌恶傅晚乔的原因是什么,你在这闹事都不对,替一个犯了罪的人开脱,更是无稽之谈。”
“恶语相加我妹妹年梨,更是该死。”
“但是今天是我回傅家的好日子,死人不吉利。我暂时先饶了你,下次想当着我的面,欺负年家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今天是我放过了你,你的脖子上牵着我年月一条命。”
一句接着一句,沈湛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当然,他也不敢开口。
脖子上细微的起伏,都会让年月手里的玻璃碎片,划伤他。
年月说完,玻璃碎片从沈湛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之后,沈湛才开口。
沈湛怒气腾腾的目光看着年月,边往会所门口退,边厉声喊道,“年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年月冷着眼,将手里的玻璃碎片,朝沈湛的方向动作迅捷的扔了过去。
瞬间。
沈湛的头发,便被削下来一块。
年月唇角微扬,优雅的眼神中透着股不屑,她回应道,“有空一起喝茶,好讨论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
话罢,年月似笑非笑的眸子,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