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指了指自己,惊讶问道。
他如今是惧怕岳凌惧怕的紧,一见面就好似后庭隐隐作痛,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愿意在一旁作陪。
贾赦横了一眼,道:“怎么了?”
贾琏打了个寒颤,忙点头,“没事没事,我来。”
贾琏靠着岳凌落座,讪讪笑着,“岳将军,久违了。”
岳凌举着酒盏,凝视片刻,在手尖转了转,又放在桌案上,笑道:“怎么,琏兄我们是旧相识了,怎么似不欲与我见面的模样?”
贾琏赔着笑脸道:“在下当不得岳将军一声兄长。也并非不愿与岳将军同桌共饮,只是以为我这个身份,实属匹配不上。”
岳凌嘴角勾了勾,“琏兄是将自己看轻了,毕竟是荣国府的长房长孙,将来的承爵人,哪怕文武不成,也会有爵位在身,封个将军绰绰有余了。”
贾琏先举杯,赔罪似的饮了一杯,“祖父和爹爹都健在呢,这都是不着边际的。岳将军才是,年纪轻轻就封了六品,将来前途无量,真是羡煞旁人呐。”
岳凌轻笑,并未应话,转而道:“将这酒水换下去吧,送壶茶来。”
贾琏不敢多嘴询问,忙唤身边小厮,“快去!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岳将军的话吗?”
须臾之后,堂上之人尽皆入座。
贾赦,贾政,王子腾,王子胜坐临一边,岳凌这边则是史鼐,并一杆子后辈。
对向的贾赦注意到岳凌桌上,珐琅酒壶换成了紫砂茶壶,便问道:“岳指挥使一会儿还要回王府操练吗?怎,不便饮酒?”
岳凌颔首道:“倒不必去王府,只是在下官职与寻常不同,少于饮酒,只怕误事。”
王子腾举杯,打着圆场道:“不愧是岳指挥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自持,实在令我等汗颜呐。”
岳凌举茶盏相对,“王大人,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