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沉吟片刻,一字一句郑重道:“就知道瞒不过您,来信说定州府发生叛乱,朋友让我出任随军司马,协理军务,而且此事以报朝廷…”
就怕空气突然凝滞,安母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方才开口:“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着急么,不能晚两天吗?”
“大后天军队便要开拔,时间紧任务重,去了大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接洽、处置,因此耽误不得。”
“你既已决定,为娘也不便阻拦,不过征战在外,凶险异常,你一介书生又无武艺傍身,切莫跑到阵前。我们家一代单传,你又未娶妻,万一发生好歹,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爹交代呀!”说到这里安母不自觉擦擦眼角的泪花。
“娘亲放心!我就是一文官,怎么会让我去干武官的事儿,就是失败了,您儿子也在中军后边,想要跑路肯定像兔子一样,别人肯定没我快!”
母亲破涕为笑,“少糊弄我,不过这天寒地冻的发生叛乱,莫不都是苦命人,能少些杀戮就少些杀戮!”
“多谢母亲,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明日要走远路,快些休息去吧!”
“是母亲,您也早点休息!”
“好!快回房吧!”看着儿子离开,安母却并无休息意思,她拉近了烛台,重新添满灯油,在微光下一针一线继续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