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并未开口,只是轻轻点点头。子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一惊,跌坐榻上,不可置信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距离约定的时间尚有时日,初平却再无半点兴致去参与其中,终是安子言也失去往日精神,不是在船头吹风就是在房间埋头读书,至于看进去多少、心思是否在书上,或许只有天知道。完成补给后又一个清晨时分,大船在徐徐而来的西南风助力下扬帆起航。行驶在通济渠上,不过两个时辰便下起蒙蒙细雨,不多久浸湿的衣衫在清风吹拂下,一股寒凉由外而内浸染身体,无心在欣赏两岸渐已发黄的树叶,来到初平的房间。房门半掩着,显然有人来过,子言敲敲门发现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去,发现初平斜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似乎精神气悲被抽走,看来此去探知的消息令人三观颠覆,以致绝望至此。
安子言靠近,伸手探探初平鼻息道:“还有出气呀!还以为你死了呢。子曰: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何况你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无确凿证据,倘若我们凭空揣测、主观臆断、固执己见、自以为是岂不害了自己。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邦无道,不若我们就请辞回书院吧!”
“回书院干嘛?误人子弟吗!”
“那你说干啥?”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呀,我的陈将军呀!”声音突兀而来,令二人顿时一惊,纷纷举头望去,没想到竟是秦无炎。
“你怎么来了?”
秦无炎看看自己,不解道:“为何不能来!某听说陈兄近日来身体抱恙,特来探望。而今见到如此光景,实为不忍呀!”
子言见到秦无炎如此模样,发问道:“秦兄得意满满,是否已查出些许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