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小二哥提着茶壶前来,在摆好茶壶、茶碗,添好茶水之后,又是两份茶点端上桌,“两位公子请慢用”,便匆匆去忙了。
吃一口点心,抿一口茶,茶虽不是名茶,但胜在口味清奇,估摸着是店家自炒的,点心就差了许多口味,好在能填饱肚子。
正吃着,店外一阵响动,闻声看去,只见三四个差役坐在了外面凳子上,喊着“许小子,上茶,爷几个走了半晌儿,可是累坏了,麻溜点儿!”
“来了来了,常大叔!”小二哥急忙道,随即提着茶壶奔出门去,“李大叔、郭二哥、张哥也在呀,喝茶、喝茶,今天吃点儿什么呢?”
“都来碗面吧,公务在身,吃完了还要着急赶路,对了,给后边那位也来一碗,顺便加碗水,账都算我们头上!”李大叔随意向后指道。
沿着手指的方向,只见一浑身破败、蓬头垢面,身上仍带着斑斑血迹的中年男子,身上带着厚重枷锁,倚坐在墙根,不言不语,沉默的埋着头,若不是有人提到,估计都不会有人注意。见到如此模样,小二哥脸色煞白,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不用害怕,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你且宽心!”常大叔说道。
“好,好的”小二哥怯懦道,添完茶水后,独自端了一大碗走到男子身边,“这位大叔,请喝茶!”
“谢谢!”男子沙哑道。小二哥怯生生将茶碗递向男子,男子动了动压得发麻的双手,似乎扯动了伤口,不由得眉头一皱。看男子十分不便,小二哥将碗放在其嘴边,男子低头大口喝起来,而先前被双手挪动的枷锁,明显可见层层暗黑色血痂。
“大叔犯了何事,何至于此?”小二哥问道,
没等男子出声,常大叔言道:“此人姓孟,本名子义,原是榆阳边镇一名守军,然今年三月回家省亲,却发现母亲腿脚折断,妻子整日以泪洗面,同村之人也多是欲言又止、避之不见,细问下才得知,原是村中恶霸为抢占孟家良田,修建祖祠,强逼不成便…”刚讲到这里,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