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议论,只能是饭后闲谈,任平生也没有理会。但他在回府之后,却被一封国旨召进了宫中。
看着眼前恭敬的任平生,昊天麟心中感叹,他缓缓道:“你今日之举,可谓是胡闹。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相府。”
“你知道你率领黑甲兵闯入相府,意味着什么吗?对于大昊国律而言,若是安道年追究的话,你会是什么结果?”
“无陛下国旨,举兵入相府,形同谋逆。”任平生自然知道:“但臣笃定,安相不会追究此事。”
“哦?为何?”昊天麟看向任平生,任平生镇定道:“因为他之所谋,已经达成目的。柴清源,已经不用死了。”
“而若他还插手此事,或者追究此事,那就说明,他在针对祖父。”任平生摇了摇头:“以安相的精明,不会做这蠢事。”
“甚至于,他还巴不得臣去抓人。如此一来,他可以借坡下驴,表明自己跟此事无关。任由臣抓人,证明他的清白和诚意。”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敢去树立一个,镇国大将军这样的敌人的。”任平生神色平静,昊天麟看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呢?”
他直直的看着任平生:“你还记得,你跟孤是怎么说的吗?天地君亲师,你该知道,此局,为孤所谋。”
他眼中冷光一闪而逝:“而在此局之中,你选择的可是亲,而非君。你甚至还帮了安道年一把,而非在做废相之事。”
任平生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简,他恭敬的递给昊天麟:“陛下,此事之前, 臣收到了祖父的一封家书,请陛下过目。”
昊天麟疑惑,而后伸手接了过来。家书已经打开过,他也就直接展开,低头看了起来,而后,他的眼中慢慢露出惊异之色。
“你的祖父,在你大婚之日,要从南疆归来?”昊天麟抬头朝任平生看了过来,任平生平静道:“这不是如陛下所愿吗?”
“既如此,臣自当为陛下解忧,让祖父归来。”任平生一脸平静:“臣说过,天地君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