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碧珠:“你在听雨楼多年,就不曾见过六皇子来过吗?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跟六皇子亲近的。”
碧珠摇了摇头,轻声道:“奴婢一直都是不断的学习琴棋书画诗酒茶,还要记录那各种达官贵人的喜怒哀乐。”
“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那些大人物,而六皇子,也来过不少次。”她低声道:“但都是一些风月之事。”
“就跟其他几个皇子的到来一样,并无特别。”碧珠看了任平生一眼:“六皇子跟太子殿下一母同胞,会不会?”
“我也这样怀疑过。”任平生沉吟:“可看起来,却又不像。还有那个所谓的先生,地位颇高。”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提到了他身后还有一个主人。”任平生眼中精光闪烁:“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主人才是重点。”
“而且还是一个,让六皇子都要敬服的人。”任平生幽幽道:“这样的人,哪怕是在大昊,都屈指可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直直的盯着碧珠:“你那过目不忘的特殊天赋,在听雨楼之中,有谁知晓?”
碧珠一楞,而后低声呢喃道:“应该没人知晓,奴婢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如果被人知晓的话,怎会?”
她猛然一颤,朝任平生看了过来:“公子的意思是说,有人早就知道了奴婢的特殊?因此故意,把奴婢塞给公子?”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话,奴婢应当知道幕后之人。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应该让奴婢办事吗?”
“公子,奴婢绝对没有背叛公子。”碧珠缓缓看向任平生,脸色发白,跪了下来:“奴婢并没有受到任何人指使。”
“我知道。”任平生幽幽道:“你只是对方送给我的第一份厚礼而已。你的存在,对我助益极大。”
“那三千战马,则是第二份厚礼。”任平生闭上了眼眸:“我都不知道此人是谁?此举何意?是敌是友?目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