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那群家伙,平时说什么礼法礼法,这次都偃旗息鼓了,现在可都指望着相邦能够主持大局了啊!”
“任平生,并没有给你户部送拜帖吧?”安道年安坐一旁,静静地看着手中书简:“也不曾给户部报备?”
“这?”李成空支吾了起来,安道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只是盯上了他那笔税款而已。”
“他没给你递拜帖,没给你报备,说明他本意就是不想给户部交这笔卖官税。”安道年摇了摇头:“这才是你义愤填膺的缘由。”
李成空知道,相邦什么都清楚,也就没有否认:“谁知道他卖的多少?他竟然还要搞什么拍卖形式。”
他咬牙道:“这小子,哪来这花花肠子和胆子?也不怕陛下降责?陛下会认同他拍卖出去的官位?”
安道年淡淡道:“就在今日午后,任平生让人送了一道折子入宫,不到一个时辰,陛下一封旨意就送出了宫。”
“这封国旨,如今就在大将军府中。”他看着李成空:“国旨的内容是,任平生所贩卖军中官职,陛下认可。”
“什么?”李成空彻底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安道年:“这,怎么可能?那小子跟陛下,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自己看吧。”安道年一甩手,一份书简就丢到了李成空脚边:“这便是任平生送入宫的书简。”
“北峰城一战,九死一生。祁连山十二万大军,老,弱,病,残。臣自知,此战生还希望渺茫。”
“然,大昊军人血性犹在,臣无所畏惧。此次贩卖军官之罪,臣愿一力承当,望陛下在此战之后治臣之罪。”
“售卖所有钱银,臣都将以陛下名义,以售卖军功为名,发放到这十二万将士手中。”
“权当是大昊,为了这群勇而无畏,征战疆场的老兵发放的最后一笔安家费,有此刺激之下,或可激发他们的战意。”
“就算此战不能胜,臣也要让那蛮戎蛮夷知晓我大昊军威,也决计不让那蛮戎蛮夷,踏入北峰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