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长吁了口气,道:“罢了,你们年轻人有主意,老夫都已是半条腿进了棺材,还在乎那虚名作甚?”
……
刘家大宅,演武场上,喊杀声震天。
演武场的周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把铺满砂石的场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此时,场中央一精瘦老人,手拿双钺正与一众十来个穿着黑裤红衣的汉子厮杀。
只见这群汉子手持腰刀围而不攻,呈弧形围了上来。他们仗着人数的优势,渐渐把老人压到了演武场的一角。
看他们进退有度,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绝非一般杂鱼。
老人也知退无可退,那双蛇眼一转,轻呵一声:“来的好!”
脚下一蹬,一个箭步直奔这阵法的边角而去。手中双钺上下翻飞,只一个照面就用钺上的尖棱卸下一人的腰刀。
领队的汉子一看不妙,知晓只凭单打独斗万万不是老者的对手,大喊道:“正面避战,右路合围!”
令行禁止,只见另外一侧的尾队迅速向老人的身后袭来。只两个呼吸之后就要彻底形成围拢之势。
只要围住了,任老人再有本事也难逃一败。
这老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深知已无退路,唯有速战速决抢出一条通路来,他不再与眼前人纠缠,一记飞踢击倒一人,紧接着一记扫堂腿,又扫倒了两人。
阵型登时出现了一个大缺口,老者瞬时跳出包围圈,如今合围不成,这群汉子反而挤在一处,阵脚大乱。
那老人借此良机,脚下越来越快,同时手中双钺不停,就好似一个转圈的陀螺,这一干人等的腰带全被老者的双钺挑断。
如此,胜负已分。
老者收起了双钺,正要点评两句,此时演武场旁等候已久的刘少友鼓掌上前道:“爹爹手中的子午鸳鸯钺真是神出入化。”
这老者正是刘家的掌舵人,刘松岳。刘老爷子斜眼瞪了一眼刘少友,然后冲众人讲道:“乱七八糟的不成气候,回去再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