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延召的耳边传来了两人的说话声。
“师父!此人偷进我的屋子,欲对徒儿图谋不轨,依徒儿看他即便不是辽国的细作,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让我结果了他,一了百了,也省去不少的事端。”
“明月,稍安勿躁。为师早就告诉过你,不可轻易动杀念。是非曲折为师也要听他亲口讲述。”
“师父,您的意思,他醒了?在这装昏!”
公孙离笑着点头。
“让你装!”
话音刚落,孙延召就觉得肋骨传来剧痛,疼的他弓着身子捂着痛处大口的喘气。虽然他也知道昏迷和醒了的呼吸节奏肯定是不一样的,可却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苏醒,公孙离就能听出区别来。
过了一会,疼痛稍减,孙延召抬头苦笑道:“明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明月如今已重新穿上青色道袍,头绑方巾,又做回了清秀小书童,可仍是一脸怒容。看向孙延召的目光颇为不善。
要说明月肤白如雪,如今细看这眉眼,越看越觉得是个美人胚子,可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个女儿身为何要装成一名小书童。明月被孙延召盯着看,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浑身上下都极不舒服,手中短剑再也按捺不住。
只听“苍啷”一声响。短剑出鞘,径直刺向了孙延召的双目。
“不可!”公孙离喝道,一只手做剑指状,指尖快如闪电,轻敲短剑的剑脊处。只听得一声脆响,明月手中短剑竟然脱手而出,落在地上。
孙延召见这一手极其的精妙,不过在公孙离的手中却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再不听话,趁早回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弟!”公孙离怒道。
“是,师父,徒儿不敢了。”明月像是被浇灭的火苗,低下头再不敢放肆。
随后公孙离问孙延召:“你夜闯老夫的宅子意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