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曾二也不知道于晓瑶说的是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大妹子,没问题,你且告诉我这登徒子是谁?我整死他!”
于晓瑶也没想到曾二这么容易上钩,赶紧道:“这登徒子就是昨晚所见的那人。”
曾二突然想明白了,惊讶道:“那不是你官人?”
于晓瑶摇头,“我官人半年前已病死。那登徒子就住在我家附近的,知我官人走了,就缠着我不放,每日都跟在我身后,曾经几番想要羞辱与我,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恐怕早就被他得逞了。”
于晓瑶说完掩面而泣。
她说的声情并茂,就算是个木头疙瘩都恨不得孙延召死,更不用说曾二了,他昨天就想弄死那小子,如今听罢更是怒目圆睁,骂道:“好个龟儿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妹子,这事包在哥身上,有哥在的一天,就定要护你周全,有什么本事让他全冲我来。”
“增二哥,”于晓瑶犹豫道,“这登徒子背后有契丹人撑腰,据说他的舅舅是留守府的大管事。”
“留守府?”要说民不与官斗,正常人的思维都知道,哪怕是留守府的一个小厮都不是他这个小小屠户惹的起的,可美色当前,曾二就敢开这个口,反正吹牛从来不用上税,拍着胸脯道,“啥府也不能欺负大妹子,这事,我说什么都要管上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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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燕赵之地,自古多有慷慨悲歌的豪侠。可这曾二绝称不上“侠”这一字,不过是个被女人迷了心智的宠物罢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晓瑶就要再加上一副猛料,柔声道:“二哥真是宅心仁厚,只要能帮奴家解决此事,奴家日后愿委身增二哥。”
这就好比:天上掉馅饼,地里捡钱银。曾二闻言喜不自胜,可突然想到家里那吃人的母老虎,就好像个被踩瘪的皮球,有些发蔫,道:“唉,晚了,大妹子要早生上十年该多好,如今我曾二已娶妻了啊。”
于晓瑶回道:“曾二哥放心,奴家绝不让二哥为难,只要家中姐姐愿意,我做小的也使得。”
曾二的心中又重燃希望,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根,心里想着家里母老虎欺压自己惯了,如果还不许纳妾,那就宁死休了她,起身道:“好,妹子你且告诉我,这登徒子什么时候来,我定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于晓瑶心中得意,冲着曾二嫣然一笑,说道:“他说傍晚时分就来!”
曾二被家里母老虎看的紧,哪里见过这等笑容,被这甜甜一笑搞得骨头都酥了,心中认定了: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奔波一辈子。
可他哪里知道,于晓瑶就像罂粟花一般,越是美丽,就越是有毒。
……
而孙延召这边,昨晚还想着第二天去找那屠夫理论,迷迷糊糊进入了睡梦之中,可第二天一早太阳才刚冒头,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程杰,你可要帮帮我啊!”
孙延召睡梦之中,好像听到了萧燕燕的声音,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还真是萧燕燕。任谁被吵醒也都没有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