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斜,琉璃瓦都被夕阳浸染成了暗红色。
宣政殿内李皓泽正在批奏南宁织造的折子。
“皇上,捷报!”门外顿时起了喊叫声。
小元子迅速的往宣政殿跑着,对着殿门跪了下去。
“快进来!”李皓泽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停下了手中的笔朝门外喊去。
小元子弓着身子把手里的捷报捧到了李皓泽的手边。
他接过后立刻摊开手里的文书,细细读着,半晌他站起身嘴角浮现了笑意。
“好!霆钰做的不错,这才不到半月就把城池收复了。”
“是的皇上,从捷报进京城那一刻起,百姓听到声音都交口称赞着,甚至还说侯爷是大靖第一能臣,正是侯爷在,大靖山河才能安稳。”
李皓泽听完嘴角的笑意停滞在了脸上。
小元子说完脸色倏白,忙跪下身扇了自己一巴掌“皇上,奴才说错了,还望皇上恕罪。”
他身体瑟缩着。
李皓泽冷冷的看着跪在地面身子抖得如糠筛一般的小元子。
原本的一点喜悦全部烟消云散了。
“皇上,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这么说话的,皇上!”小元子连连磕头,磕到额角都滴下了鲜血,在瓷砖上留下了一小摊血迹。
李皓泽眼神愈发的幽暗,半晌,他沉郁的开口道:“安远侯为大靖付出良多,百姓称赞他是应该的。”
“奴才有错,那些普通百姓不识天子之明威,才会误以为全是侯爷的功劳,侯爷再厉害,也是皇上治理有方慧眼识人。”小元子颤着声回道。
李皓泽沉默不语抬眸看向宣政殿门外,目光悠远。
地平线上,霞光染红天际,飘渺如烟的云朵浮在夕阳旁,照着一望无际的荒漠草原。
徐霆钰靠坐在树的粗大虬枝上,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行军地图。
片刻,他揉了揉微微发红的双眼。
平日他就经常夜不能寐,自打仗后他就睡的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