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昏黄的烛火将莫良忻的脸照的愈发阴暗,原本挂着的笑脸瞬间耷拉了下去。
“不识抬举!”
他拊掌一拍,身后两个狱卒便将铁锁搬到了徐离的面前。
“在这牢里,焉有你想不戴就不戴的道理。”莫良忻抖着一张刻薄的脸阴狠道。
两个狱卒捉起徐离的两只手臂将铁链重重一扣。
“臭小子,你等着,明日我定要你后悔来这人世一遭。”
莫良忻没有混到钱,踹了牢门一脚骂骂咧咧的带着狱卒离开了。
白发老人趴在牢门上,满眼心疼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你…你被锁了铁锁链可怎么好啊,这铁锁链沉的连吃口饭睡个觉都费力。”
老人微微拖了拖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锁链。
徐离这才望见老人两只被铁锁链肿得不能再肿的手腕。
他清冽的眼眸忽地暗了下来“老丈放心,这个县令和主薄做不长久的。”
老人正发懵思索着他说的何意,却看到他的衣角微动,伴随着一阵气流涌动,原本锁着徐离双臂的铁锁不知怎地忽地打开了。
徐离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不屑的望着地上的铁锁“就这点破锁链也想困住我。”
他看向老人低声道:“您放心,我得了机会便会恢复您自由的。”随后便甩了下袖子径直走了出去。
门外看守的狱卒看到他的身影,正要拔刀,徐离手轻轻一扬,两个狱卒顿感天旋地转,“噗通”一声整个栽倒在地。
这里的犯人都恨极了赵德兴和莫良忻,所以他一路走的也算畅通,待出了牢门,足尖一点,便没了踪影。
暮色降临,白日热闹的平州城街道也变得愈发寥落,道路上两旁的杨柳也在冷风的垂拂中在暗夜里狰狞了几分。
孟君凝捧着手里的竹篮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巷子内。
今日是孟庭飞的忌日,她本想白日到父亲坟头祭奠,但是奈何春迟楼一直忙碌未能得空抽身,直到夜晚才得了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