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早已围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密密匝匝的围成一堆。
孟君凝和贾青也仅仅想抢个位置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方面林家是地方首富本身认人广泛,林家遭了这等命案自是收到众人关注,另一方面此次奸杀之人是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不少年轻姑娘来这凑个热闹。
贾青也拽着孟君凝的手臂紧紧往里挤着,却在此时听到有人淬了一口。
“林家的那个案子之所以破那么快还不是因为林家是咱们平州城首富,那二糊涂县令讹林家的钱罢了,我们平州都失踪了近十个人也不见他查一点。”
“我们这个县令啊,办案糊涂,审案糊涂,唯独要钱不糊涂。”
说话的是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最近一段时日平州城郊外的确时有人失踪没有音讯,但大多都是住在乡下的村民,无权无势,摊上一个靠捐钱做的的县太爷,半分良策都没有。
半晌,孟君凝和贾青也终于抢了个位置站在了前排。
她朝前方望去,衙门里的确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他一身素色的青衫,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蝴蝶骨在发缝间若隐若现。
窄细的腰身用一根同色的宫绦松松绔绔的系着,上面还挂了一个清翠莹润的螭龙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仅仅看个背影就能看到是个身材高挑,骨匀修长的男子。
而离她更远的便是歪着身子坐在堂上的平州县令赵德兴。
这赵德兴家里祖上有几份产业,他本想靠读书入仕做官,但奈何资质过于愚笨且平日还爱贪图享乐,连考了许多年连个秀才都没中。
前些年朝廷打仗缺钱到民间富商募捐,也不知这赵德兴和当官的怎么聊了,摇身一变成为了平州的县太爷。
只不过这个县太爷半分也不靠谱,平日除了养花就是逗鸟,判案判不明白,查案更是一窍不通,所以百姓都唤他二糊涂,只有别人孝敬他的时候精明的厉害。
好在平州一向祥和,几年里基本都没怎么发生过命案,却不知今年怎么了,连着起了两个案子。
那赵德兴原本就长的干瘦,穿着宽松的深蓝色官袍,半分官样都没有,反而眼神飘忽,一副贼眉鼠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