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给我的?”俞逖有些惊讶,得了身上这套里衣就已经足够他高兴个十来天了,不想居然还有东西,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着枚缠好平安络的白玉佩。
“是有什么喜事,送我这么多东西?”
祝春时一听就笑出声来,她抬眸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瞧了好几眼,又转着圈的左右前后看看,方才略一点头。
“看来尺寸没错,穿上也还行,有没有哪里有线头或是觉得磨人的?”
“都好,没有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祝春时笑盈盈的,手指头在他臂膀上戳了戳,好笑的道:“我们俞大人是不是近来事务太过繁忙,满脑子都是县衙的事情,所以连这个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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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俞逖反驳,指尖在他手臂上戳得心痒,他扫了眼,这会儿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索性也没规没矩,径直抬手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咬耳朵,“我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家夫人不知道吗?”
祝春时脸红,“浑说什么,还不放开我。”
俞逖仗着没人瞧见,怡然自得,一手拿着装玉佩的盒子,一手抱着祝春时来到窗边的贵妃榻上坐下,“哪有浑说,分明都是实话。我满脑子都是夫人,自然没有办法再挂念其他事情,只能求夫人解惑了。”
祝春时坐在他大腿上,所幸有手臂在后拦着,倒也算安稳。
见他果真不记得这事,满嘴里还荤话不断,脸颊霎时更烫,但抬眸时见俞逖脸上笑意分明又有促狭意味,她忽而反应过来,抬手就去捏脸,“是真不记得了,还是骗我?”
“咳,一开始是真不记得,后面反应过来了。”俞逖两边脸都被拿捏住,只好乖乖就范。
“送玉佩就可以了,怎么还做了里衣?”俞逖说着就去抓祝春时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好几眼,“有没有伤到手?”
“我只是在女红上不擅长,以前也绣过荷包香囊,只是看起来不精美而已,还不至于刺到手。”祝春时十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尤其是指尖,每一处都让他检查仔细了,“喏,而且我每日也只动个几针,并不算多,做了二十来日才做好的。”
“玉佩很好,衣裳就更好了,我很喜欢,谢谢春时。”俞逖趁机偷香,轻吻在指尖上。
祝春时神色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指尖上传来绵软的触感,她本就害羞,这会儿更是连忙将手抽了出来,别扭的道:“再好也只有这么身,我可做不出其他的来了。”
俞逖轻笑,趴在她肩上慢条斯理的道:“这一身就够了,我又不缺衣裳,哪里舍得你整天捻针穿线的。”
两人说话这么半天的工夫,就到了下午当值的时辰。
屋子里虽说放了冰鉴,但夏日到底闷热,俞逖又不乐意放开祝春时,夫妻两个紧挨着在一起半天工夫,身上都隐隐有些黏腻。
俞逖躺在榻上有些不愿起,和人诉苦:“夏日暑热严重,真不能缺席半日吗?”
祝春时好笑,拿着旁边的团扇给两人扇风,“这该是县令大人费心的事情,怎么来问我?若是连你都受不了,那些巡逻的捕快衙役不是更遭罪?改成半日当值也不错。”
俞逖若有所思,县衙并没有强制要求衙役胥吏必须每日准时准点,有那些稍微通融的官员,也可以改成轮班制,只要百姓不至于求助无门能找得到人主持公道,不惹出什么大祸来就行。
“这主意不错,我和县丞他们商量下。”
“好。现在俞大人是不是应该起身出门了?”祝春时满含笑意的问道。
俞逖也不好再拖延下去,百废俱兴,他总要起个带头作用,他这里都垮了,下面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他愁眉苦脸在祝春时肩上磨蹭了几下,最终还是把人从怀里放开,起身准备去穿外衣。
“哎——”祝春时喊人,“这身里衣就不穿了吧,我给你再取一身。”
“为什么不穿?”俞逖挑眉,“这可是我的生辰礼,别说里衣了,就是玉佩,我也得好好佩戴上,拿出去给他们瞧瞧。”
祝春时简直哭笑不得,忙上前去说了几句好话,但都没能说服俞逖换下来,硬是让他全副武装的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