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宸的脸色骤变,冷哼一声:
“宋晚吟,府内之事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你怎么还反过头来,向我要银子?”
宋晚吟嗤笑一声道:
“顾卿宸,你的脸难道比磨盘还要大吗?
这寿宴是你执意要办的,更何况这还是你母亲的六十大寿。
于情于理,也该有你这个做长子的尽孝道。
还轮不到我来扛大头。”
顾卿宸见她成心想让自己难堪,正欲动怒,却被太夫人出声阻止:
“宸哥儿,我来跟她说。”
太夫人手中捏着佛珠,端出了长辈的架子,厉声道:
“宋晚吟,你身为妻室,不贤不孝,不持家,不辅佐夫君,不孝敬婆母。
我甚感心寒,你这段时日,摆烂的言行,随随便便哪一条,你都犯下了妇德七出。
若你还不懂得知错悔改,那便只能得到休书一封,你与我顾家再无瓜葛!”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字字如钉,敲打在宋晚吟的心头。
宋晚吟缓缓抬眸,轻笑一声:
“我自入顾家以来,任劳任怨,呕心沥血,勤勉持家,未敢有一日懈怠。
新婚之夜,夫君外出,我一人操持府内大小事务,寸步不离照顾婆母无微不至,何来妇德七出之罪?”
太夫人眉心紧蹙,手中的佛珠被捏得作响,竟有些莫名的心虚,不敢直视她质疑的目光,长叹一声:
“罢了,若你有悔改之意,顾家便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宋晚吟据理力争道:
“婆母,我倒想问问,我究竟犯下了妇德七出的哪一条?
如果你们拿不出真凭实据的话,大可随便给我安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有损顾卿宸的官威。
有本事你们就休了我,没本事的话,就别说这种话。
以免到时候你们顾家难堪。”
太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确实只敢嘴上威胁而已。
一旦休了宋晚吟,那顾家可就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顾卿宸咬牙切齿道: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出钱出力的操办寿宴?”
宋晚吟就等着他这句话,平静的说:
“我要你名下的绸缎庄和酿酒的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