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淡然一笑,沉声说道,“你们到底是稷阳呢,还是中府。”
无人应答,宁延摇头独自说道,“招呼已经打过了,要还是再不出来接客,那本少爷可就要硬闯了啊。”
身边的三个持刀黑衣人缓缓拔刀,宁延右手猛然一握,庞大真气再度散开,三人手中的钢刀齐刷刷被震在地上。
一阵清风拂过,宁延眯眼笑了笑,手握折扇的男子站在村口,望着马上的宁延,眼神充斥着意外和惊讶,纵使多年不见,但李仁礼依然记得这个年轻人,当年他们在扬州的博弈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而那时的宁延才十八九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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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若是要杀宁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然而如今宁延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大奉三品州牧,总管两州之地的神魄高手,就连西羌第一高手都死在了他手中,现在再看宁延这张成熟了不少的脸庞,李仁礼忍不住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宁延望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沉声道,“定州牧宁延,阁下如何称呼?”
“稷阳李仁礼。。。”李仁礼话音未落,下一秒宁延直接出现在李仁礼面前,速度快到李仁礼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就是中府李仁礼,当年扬州白大人一案的始作俑者。”宁延一字一句的说着。
以宁延的本事要查到这些并不难,李仁礼并不意外,依旧淡然说道,“中府奉命行事。”
“当年我在扬州曾遭遇中府刺杀,一位理学弟子替我出城办事,行至半途便遭刺杀,死相凄惨,很难想象若那天出城的是我的话,那今天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就不知道是谁了。。”宁延一字一句的说着。
李仁礼抬头看向宁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宁延,他好像想起来了,当年在琅琊城外,他好像是杀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有点天赋在身上,当时他还挺可惜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叫王平约.
“我在帮你回忆回忆,你看你能不能想起来。”宁延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叫王平约!”
李仁礼脸色僵硬下来,确实是他,而当时下命令处死王平约的好像也是自己。
“你已经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得知吗?确实是如此,程先生查了好几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李仁礼,你知道当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我桌上的时候,我有多想杀你吗?”宁延咬牙切齿的说着,体内真气抑制不住的往外涌。
李仁礼挺起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宁延充血的眼睛,“当年之事若宁州牧非要追究个所以然,那我李仁礼乐意奉陪,但若今天宁州牧不辞艰辛来此就是为了当年王平约的话,那我李仁礼只能说可惜二字。”
“哈哈哈。”宁延大笑三声,而后眼神瞬间阴冷,一把揪住李仁礼的脖子,真气外溢,死死压制着李仁礼的真气,让其不得反抗。
“当年我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了杀害王兄的凶手替他报仇,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李仁礼,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宁延手臂上青筋暴起,捏住李仁礼的右手不断发力,李仁礼脸色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然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嘭。”宁延一把将其甩到一旁,磕在身后的墙上,土墙应声倒地。
李仁礼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旁边的手下迅速走上前扶起李仁礼,李仁礼起来后拍了拍身上尘土,哑着嗓子咳嗽道,“多谢宁州牧不杀之恩。”
宁延淡然的走进村子,瞥了瞥李仁礼,“杀你,是你我私怨;留你,是天下大局!”
“看来宁州牧已经知道太子殿下在我这了。”李仁礼摸了摸被宁延捏出手印的脖子,闷声说道。
一个神魄高手,这能像个小鸡一样被拎起来毫无反抗之力吗?就像宁延是为天下大局一样,他李仁礼又何尝不是在考虑天下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