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延望着眼前的家丁衙役,厉声说道,“此番前来只为刘岱,与尔等无关,尔等休要多事,否则定杀不饶。”
说罢,宁延周身真气一震,直接将门口的家丁护卫全部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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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那些家丁衙役赶紧躲在一旁,不敢直视。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一拳轰出,那刘府大门瞬间被崩的粉碎。
一众江湖高手从里面冲了出来,这些不入流的杂碎宁延连看都没看一眼,庄十月从马上跃起,墨色身形暴起,手中叶墨剑瞬间就悬在了头顶,冲着眼前的杂碎一剑劈下。
墨色剑气如潮水般涌出,将眼前的这些江湖武夫碾成无数碎块,尸块横飞,就像下雨一样落在刘府门口,看的旁边的家丁连连作呕。
一剑灭敌后,庄十月收剑重新回到马上,宁延面无表情骑在马上朝着刘府内走去,此时的刘府内已经是乱作一团,丫鬟家丁四处逃窜,宁延并非那种杀人不眨眼之人,这些丫鬟家丁都是无辜的,他不会伤害他们。
内厅里,两位长袍儒将一人一椅坐在大厅正中央,不拿兵器,就这么坐着。
宁延并未下马,看着熟悉的面孔,冷言道,“张将军,郝将军,可要拦我?”
张远轻轻摇头,“手无利器,肉体凡胎岂可阻拦神魄之躯?”
“那你这是要陪着刘岱一起上路?”宁延皱眉说道。
郝顺叹气道,“宁州牧,关于宁大将军牺牲一事,我们深表遗憾,刘岱为人我们比你更清楚,这次斗胆拦路并非是觉得刘岱是无辜的,只是替宁州牧不值。”
“既然两位将军是明白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宁延说罢,直接从袖口中取出那枚龙纹玉章,拿在手中。
好顺和张远一看就认出来龙纹玉章,心头一震,齐声说道,“龙纹玉章。”
宁延气势不减继续说道,“我来就是想要看看要杀我大哥的究竟是谁?想问问他刘岱为什么不派兵?”
宁延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这次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宁鹤之死他侯成廉或许真的没有做什么,但是他在那个时间出现在战场上,就摆脱不了嫌疑,宁延可不知道宁鹤身上的伤口和侯成廉有没有关系。
张远和郝顺对视一眼,张远皱眉说道,“徵山原之战开始时,我们都劝过刘岱兵出千山走廊,绕后突袭西羌,只可惜刘岱不允,我想若是刘岱能让我们雍州军出战,或许就宁大将军就不会出事。”
“但是我们是雍州将士,尽忠的我们的本分和职责,我们不能违抗州牧之令,尽管我们明知刘岱不是明主,但我们还是选择跟着他,这便是老生常谈的一臣不奉二主;只是。。”郝顺话锋一转,“只是我们也不愿做那遗臭万年的罪人,所以我们今天来不仅是来劝宁州牧,也是来提交兵符,辞官回乡的。”
宁延稍稍舒展眉头,翻身下马,“两位将军,刘岱不明,不代表天下没有明主,两位若是愿意来我定州。。”
张远直接打断宁延的话,“不了不了,家在这里,不想走了,再者我和老郝都是认死理的,这个弯绕不过来。”
宁延点了点头,话说得很明白,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说,“如此,那宁延就不送两位了,就请两位先行离去。”
郝顺接着说道,“宁州牧,我们自会离去,但走之前还有些肺腑之言想要一吐为快。”
“将军但说无妨。”
“刘岱就在身后,可是宁州牧您可要想清楚了,那刘岱必定是三品重臣,一州之牧,坐镇雍州二十余年,根基深厚,若是今天出了事,那朝廷那边,您可要想好托辞。”张远沉声说道,“还有您的身份,跑到雍州杀人,还杀是雍州牧,这要是传出去,朝廷那边势必会以此为把柄,对定州,甚至宁家动手,州牧您可要想清楚,杀人不过一刀,可是之后呢?宁大将军刚走,您真的还要继续动手吗?”
宁延缓缓伸手,死死攥着手中的龙纹玉章,“我当初也以为只要我宁家不争不抢,那就能保全一家性命,可是呢?我爹娘枉死了,大哥也没了,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二哥,三哥,四哥,甚至是我自己头上,今天我来找刘岱,明天我就去殷都面见天子,我要问清楚,我们宁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据我所知,宁丞相目前还在殷都,宁州牧,您还是三思而行较为妥当。”张顺拱手说道。
两人心中如同明镜,善恶心中自有判断,但是心中都有那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他们能说这么多,已然让宁延心中敬佩,但是宁延还是那句话,大哥不能白死,牺牲的项州军将士不能白死。
哪怕明天去殷都,那天子要他宁延的命,他也愿意给,但是有一点,他必须还牺牲的将士一个公道,还大哥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