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阵阵,苍鹰北上,一场关乎两国国运的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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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苍同城守军来说,每一天都很难熬,没人知道他们能在这里或多少天,或许今天就死,又或许明天,每天晚上活下来的人都会庆幸自己能活下来,但是也有很多人在庆幸完的第二天就战死再了城头上。
苍同城镇南军营地,原本热闹的营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伤兵,大帐之内,头戴白巾的朱友钧红着眼睛怒不可遏的拍着桌子,“爹,要走也是你走,你跟着陛下回殷都,我留下来陪袁将军守城。”
“逆子!连你爹的话也不听了吗?”此时鹤朱友钧吵得不可开交的正式当朝兵部尚书朱佑堂,也就是朱友钧的父亲。
“爹,孩儿是镇南军的将士,守土安邦是职责所在,公孙将军已经殉国了,孩儿我有血有肉,四肢健全的,绝不回去苟活。”朱友钧气呼呼的喊着。
面前的朱佑堂眼含热泪,指着朱友钧大吼道,“什么是苟活,别忘了公孙将军为什么要留下你,因为在他眼中你是镇南军的希望,是日后大奉的希望,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好好活下去,重振镇南军,而不是在这里呈匹夫之勇。”
“可是,爹,孩儿,孩儿不愿意您留在这里啊。。”朱友钧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就袁亥北的一万多人怎么可能挡得住慕容灼灼的二十万大军,留在这里表面是在等候援军,其实就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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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堂看着朱友钧,眼神中满是欣慰,“其实今日之局面都是为父造成的,若是当时为父能意志坚定,坚决制止陛下御驾亲征,可能就不会有今日之局面,公孙将军也就不会牺牲,苍同城也就不会如此被动;哎,为父是没脸再回去见宁枫他们了,若是留在这里守住了苍同城,那还有的说,若是不小心真殉国了,那也算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听完朱佑堂话后,朱友钧直接冲着父亲跪了下来,“爹,都是孩儿不孝,让您身居险地,都怪孩儿。。”
朱佑堂赶紧上前扶起朱友钧,红着眼睛说道,“臭小子,你干什么,谁让你跪下的,给我起来。”
“爹,孩儿,孩儿舍不得你。。”朱友钧大声痛哭,他也知道这次一别,再要想见就难了。
当初他为了证明自己而来到军营,到了军营后的他吃了很多苦,每天晚上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他才知道比起军营,自己吃的苦就根本不叫苦;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父亲那么严格要求自己,无非就是希望自己成才,成为一个顶天立地之人。
这对父子阔别多年未见,没想到再见之时又是分离。
“钧儿,站起来!”朱佑堂厉声说道。
朱友钧起身看着老父亲,眼泪直流。
“为父很高兴你能有今天的成就,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朱友钧了,现在的你是大奉镇南军的将军,是肩负着重振镇南军重任的大奉将军,现在的你值得为父为你骄傲。”朱佑堂看着自己儿子,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这是朱友钧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骄傲二字,为了这两个字他付出了太多了,只不过当这两字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是偶,除了激动,更多的还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