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岭越应声。

只是在转身离去之际，忽又沉声说道:

“若当时我们碎云峰并未帮着小师妹去针对她，或许她现在，也可能是我们碎云峰弟子吧？”

“……”陆玄元很想说不是。

就算没有那回事，他也不会收宁软为徒。

且不说那时候的宁软只以光系灵师示人。

就是他，当时也根本没有再收徒的打算，尤其是女弟子，他根本不会再收。

“退下。”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陆玄元还是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赵岭越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转身离去。

但刚出大殿后不远，他便被两人拦下。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找我有事？”

“……”碎云峰二弟子时巡阳脸色僵硬，“你真的输给宁软了？”

赵岭越快听笑了，他都不知道是该说碎云峰从上到下太看好他。

还是太不看好宁软。

明明苍澜大会的情况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宗门。

可他师父师兄竟还在问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输了，我对上她，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六境巅峰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我只是六境高阶。”

“可你不是普通的六境高阶。”时巡阳声音拔高。

赵岭越看着他，又抬眸看向与他一同而来的碎云峰大弟子薛烬:

“大师兄，其实你们若真的不信宁软是否有胜我的实力，去给她下封挑战书不就知道了？

旁人说再多，又岂有自己感受一番的真实？

只是，如果两位师兄还想着替小师妹报仇的话，就别去找她了。”

“……”

薛烬和时巡阳齐齐沉默。

良久。

一袭白衣，颇为清冷的薛烬方极不自然的开口:“我们没想报仇……”

“但愿大师兄能记得这话，为小师妹报仇不值得，她连青梅竹马的八师兄都能说杀就杀，更遑论我们？”赵岭越面无表情的落下一句话，便直接御剑走了。

望着他洒脱离去的身影，时巡阳紧攥着双手，扭头看向薛烬，“你也认为小师妹会杀我们吗？”

“……”

薛烬抬首望着远方，嗓音幽冷:“二师弟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哈哈哈……是啊……有答案了。”时巡阳径直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脸上笼罩的悲痛之色，便愈发清晰:

“我就是不明白，小师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