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若你执意不肯,得罪了皇家,咱们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到时候你就是家族的罪人!你忍心看着我们都因你而受苦受难吗?”
然而,书房内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觉罗氏心叫不好,急忙喊来侍卫和小厮家丁一起撞门。
众人使足了力气,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觉罗氏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她瞪大了眼睛,发现儿子跑了,更是怒火中烧:“真是胆大包天!”
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觉罗氏在屋内四处查看,只见屋内整整齐齐,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在。
“这逆子竟敢离家出走!快,快去追!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快去禀告姥爷,悄悄地,别惊动了外头的人!”觉罗氏气急败坏地喊道。
觉罗氏还是老辣,她一边派人悄悄找纳兰容若,一边打发走了许多下人,严格封锁府内消息省得露馅,再给纳兰请了病假,又买通两个太医,日日来纳兰府上看病。
太医院里本就有纳兰家的人手,也不差见钱眼开的人。
这事儿又只是纳兰一族的家丑,并不干涉什么宫廷争斗,乐于帮忙赚点外快的太医可不少,安全,无害的快钱,谁都想赚。
一时间,府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而纳兰的弟弟,容德,也苦不堪言。
哥哥跑了,自己这个做弟弟的,被母亲逼着扮演哥哥,每天不得不喝那苦得要命的药汁子,在哥哥的卧房里窝着,哪里也去不得。
容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可又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
毕竟若是哥哥逃婚的事情被发现了,可就是抗旨不尊。皇上仁慈,虽然不会诛九族,但哪怕只是满门抄斩,自己这个亲弟弟也跑不掉的。
哎!哥哥啊,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纳兰容德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随手看看自己哥哥写的诗词和书籍笔记打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