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总督负责广东广西地区的军务、粮饷和巡抚事务,可以说这位明相看中的卢兴祖是妥妥的封疆大吏,他的女儿嫁给纳兰,确实是门当户对。更何况明相知道,之后皇上准备收复台湾,卢兴祖作为两广总督,必然出力。
到时候论功行赏,他选的这位亲家又可再进一步。若不是纳兰的家世差不多,儿子又在闺阁之中声名远播,按照他这个二等侍卫的官职,根本不够看的!
纳兰又想拒绝:“父亲——”
明相看着激动的儿子,觉得还是要泼一泼冷水:“为父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你难道要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守一辈子吗?”
纳兰心中一震,他知道父亲的决定已经不可更改,但他仍然想为自己再争取点时间:“父亲,孩儿明白您的苦心。但孩儿心中所爱,并非不知所谓的女人。她对孩儿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明相冷笑:“所以呢?你后院没有通房?以后你就这样守着你的那些念想过下去?家族、大义、前程,都算什么呢?”
纳兰痛苦地挣扎:“那是遇到她之前。。。孩儿没办法和她厮守,心里已经是痛不欲生。”说着眼圈都红了。
明相听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儿子对那位女子的感情如此之深。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纳兰,为父知道你心思赤诚。可身不由己的事情,在我们这样的家里还少吗?家族的荣耀和未来,需要你来承担。你的婚事,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族的事。”
纳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父亲,孩儿知道。但孩儿也恳请您能够理解孩儿的心情。如果这场婚事足以光耀门楣,但孩儿却失去了一生的幸福,那又有何意义呢?”
见纳兰冥顽不灵,明相直接一杯茶泼过去:“这么大了,还是不明事理,白养了你!你母亲会通知你定亲的事,到时候纳采等六礼,要是不配合,看你母亲怎么收拾你!”
纳兰被泼了一脸茶水,狼狈至极。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茶水沿着面颊滑落,一言不发。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父亲,孩儿告退。”
纳兰踉踉跄跄回了自己的院子,夜风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心中的痛苦和迷茫如同夜色一般,将他紧紧包围。没多久,他的身体也似乎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压力,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意识模糊。
病榻上的纳兰,脸颊烧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似乎在做噩梦。他的梦境中,既有对那位遥不可及女子的思念,也有对父亲期望的挣扎。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病就是三个多月,在康熙准备六月去木兰围猎之前才算好全了。
觉罗氏知道泼水发烧这件事之后,又把明相骂了一顿,还把他书房里几个小丫头狠狠罚了一顿才解气。不过她也没有松口,反而趁着纳兰生病的功夫,紧赶慢赶把定亲的事情弄好了。
她先是联络了三位命妇去提亲,然后交换门条儿,这红色的纸条上写了纳兰的生辰八字等信息,跟着觉罗氏就往广东送了许多纳采和纳征的礼物,说是路途遥远,索性一起送了。纳采就是男方家长会正式向女方提亲,以示诚意会送南方亲手猎来的大雁等物品。
卢家也欣喜,觉得这是一门顶好的亲事。便也配合纳兰家,把女方名字和出生年月日这些信息都给了纳兰家,核算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结果递了回去,直接让男方请期,选个良辰吉日。
玛禄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她现在日子好过着呢。
历史上按照恩宠,四妃确实是按照惠宜德荣来排的。现在也是宜妃更得宠,所以宜妃总是仗着恩宠想要和玛禄这个德妃别苗头。要说按照玛禄的功绩和四阿哥、龙凤胎,她排第二都是让着惠妃这个皇长子生母。
可她更不愿意与宜妃起争执,第三就第三呗。可康熙从五台山回来那天,就连一向好强的宜妃也对玛禄表现出了让步的姿态,让她站在自己前头。
真是稀奇啊。她心中暗自思量,原来古人对于神迹如此看重,这种信仰的力量竟能让一向争强好胜的宜妃也有所收敛。玛禄啧啧:“既然这里的人这么吃神迹这一套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搞个裸眼3D,凤舞九天的特效?小四儿到时候直接嫡子,呜呼起飞!”
系统无奈:“正经点,这又不是什么玄幻或者科技位面。实际上那个佛光全靠当时清凉寺那些和尚营造的氛围感啊,后面康熙吹得神乎其神也就算了。传到京城这边,据说是佛光照亮了整个山头,五台山的人又不会过来辟谣,才有了今天这个效果。”
听到系统解释的玛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也太荒唐了!她原本只是想随便弄个小小的吉兆为自己造势,之后再找个时间把最后两个孩子给生了。没想到,一番无心之举,竟然阴错阳差地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让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和好笑。
这次康熙回来,除了去看了看佟皇贵妃,就是连着翻了永和宫七天牌子,让玛禄烦不胜烦。康熙压根不是来宠幸她的,是来观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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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依旧每天看孩子,处理属于自己份内的宫务,练字刺绣,再陪康熙。那不争不抢的样子仿佛后宫中的一朵清莲,出淤泥而不染。康熙观察了她这么多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只能把这事儿归于玛禄福泽深厚。
可不是么,宫女变四妃,二子一女,手握宫权,她的福泽之深厚,自是不言而喻。
康熙对玛禄的不恋权位、不卖弄聪明也感到十分满意。面对宫权,惠妃还好,她年龄最大也最稳重。可荣妃和宜妃就有些失了平常心。宜妃本就是泼辣的性子,有了宫权之后更是有些嚣张跋扈。荣妃平素看着温温柔柔的,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