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妹妹!她也配!”顾燕咬着牙。
“你真是无法无天!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广昭王重重的一拍桌案,“你不认她,那也别认本王!你给本王滚!滚回你的静华堂,再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
“呵呵呵……”顾燕忽然缓缓发笑,笑到后面,笑声隐隐有几分癫狂。
“要发疯给本王出去发疯!”广昭王把砚台往顾燕脚边砸,她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顾燕脚踝被砸中,稍稍动一下便酸痛的厉害,砚台在她身旁滚了几圈,地板上全是肆意的墨汁,连她的眼睛里也飞溅上了几滴。
痛,无边无际的痛。
可再痛也没有心痛,那是一种犹如被人撕成两半再用脚狠狠碾成末的痛。
“我明白了……”顾燕再一次说了相同的话,她嘴角挂着刚才的笑容,衣着散乱,面孔脏污,朝着广昭王磕头,足足磕了三次,每一次都又重又响,完全不在意发红微肿的额头。
“滚!”听着那声响,广昭王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顾燕慢慢站了起来,可能是跪的稍微有些久,她起来时脚步不稳差点跌倒,最后是扶住了桌脚才堪堪站稳。
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平常的高洁矜贵,要不是那张绝色的脸庞,说她是难民乞丐都不为过。
顾燕摸索着桌沿,缓慢的朝门口走去,从这里到门口,走的快一点只需十多步便能到达。
走到一半时,顾燕忽然被地上的砚台绊倒,脚步趔趄,身子撞在左侧的盆景上。
豆青瓷花瓶嘭的四分五裂,伴随着细微的声响,嵌入她的手臂里,瞬间鲜血横流,把瓷瓶里白瓣黄蕊的水仙花浸染成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