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节前夕，你说，只要是跟我在一起，什么环境都能忍受，可后来，为何食言？”

谢芝紧盯着顾燕，有几片雪花飘到了他的睫毛上，但他却浑然不觉，从来柔和的眼里第一次冷峻至极。

顾燕确认记忆，她是说过那句话，可并非出自真心，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我有说过么，再者，你那时伤的极重，我救不了你，难道你要我跟你一起死才甘心么？”

她慢吞吞的说着，俞临的气息在靠近，通过龙剑她能感觉到。

“未尝不可。”谢芝仿佛真的在思考那句“一起死”的可行性，微微偏着头往前一步，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他的口气越来越冷，纯良的容貌在这纷扬的冰雪之间，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尊，高洁又不可忤逆。

顾燕又后退一步，掌心的龙剑在发热。

“跟你走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先告诉我，你的来历，我就答应你。”她歪着头，笑容浮现在嘴边。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前提是，你跟我走。”谢芝再度向前，他与顾燕越来越近。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那是一种伸手就能触摸到她的距离。

看了一眼他伸向她的大手，顾燕没做声，也没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他。

这人真的是谢芝吗？一举一动都令她感到陌生不已。

换句话说，她从前认识的谢芝又是真的吗，或许一切只是他的伪装，而现在才是真实的他。

“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死活！”

正想拔剑之时，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