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絮絮叨叨的时候,桂姐端着水过来了。
“阿渺,多鱼为什么不想活着?”漂亮的小姑娘哭得鼻头发红,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
卫渺接过水,用干净的纱布蘸着去湿润许多鱼的唇。
当初照顾卫阿大,她学了很多护理的方法,没想到这次是用在了许多鱼的身上。
卫渺掐算着时间,感觉二十分钟后,又将许桂姐打发出去。
仔细观察了许多鱼的身体,发现没有过敏反应,松了口气。
卫渺给许多鱼注射了青霉素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许多鱼,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这个时候她有些想念卢平生了,如果他在,肯定能讲无数个大道理吧。
第二日一大早,许兰姐跑到卫渺房间,惊喜道:
“阿渺,多鱼的烧退了。”
卫渺露出笑容,两个酒窝让人心情很好。
“走,去看看。”
许兰姐伸手揉了揉卫渺翘起来的呆毛,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她也开始喝水了。”
卫渺在许多鱼的房间呆了一会儿,发现她的目光虽不如之前灵活,但该吃吃,该喝喝,也放心下来。
她又去看了许舅妈,也许是听见许多鱼醒了,她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阿渺,辛苦你了,快回家好好睡个囫囵觉,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侬阿妈,等我好了,我自己和她说。”
话没说两句,许舅妈开始哽咽,可能是哭得太多了,眼眶已经没有眼泪,略显空洞。
许娘舅他们这个弄堂有个卖锅盔的,薄薄的饼皮上刷上了红色的酸甜酱,出炉的时候撒上一把小葱,长长的饼折叠装在油纸包里,咬一口酥脆有味道,曾经是许阿鱼最喜欢的食物。
卫渺一口气买了十个,提着回家。
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在卢平生家门口,卫渺眯眼看过去,竟然是董师傅。
“卢大哥回老宅子去了,侬找他?”
卫渺笑眯眯地开口,对脸上用白布包着一只眼睛的男人半点不害怕。
董师傅不光包着半只眼睛,脸上的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因为涂药,显得十分狰狞。
他用好的那只眼睛阴恻恻地看向卫渺,道:
“我不找卢先生,就是有只野猫跑进他家了,我瞧着像是抓伤我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