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我们是进山打猎,是要拿命拼的,首先人品要信得过才行。”
“一个劳改犯,从军都没资格,你说国家为什么不让劳改犯从军?还不是不相信他们,怕他们战场拿同志的命不当命?你会放心把后背交给一个劳改犯吗?”
“苏宇同志,人命关天,你可不能因为你们堂兄弟的关系,就拿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这一唱一和,一问一答,且非常正式,尤其是那句苏宇同志,显得非常正式,但又十分滑稽,毕竟同村的,谁不知道谁?
有种发小之间叫先生的感觉,虽说当今流行管人叫同志,但非正式场合,农村还是习惯直接叫名字的。
二人这配合十分默契,且一唱一和,后面全村的村民都听到了,虎子更是一口一句劳改犯,意思非常明显,国家都信不过劳改犯,我凭什么信啊?
就算我信,其他人凭什么信吧?
这让苏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他即便城府再好,再能隐忍,可当着村里人的面,被人赤裸裸撕开伪装,让他回归到现实里,他就是一个劳改犯的事实时,他发现自己依旧无法保持平静。
“够了,苏小虎,你没完了是吧?怎么说咱们都姓苏,你这是几个意思?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
大伯急了,毕竟任谁张口闭口劳改犯,当爹的也不可能不发火。
一个月前刚刚通过酒席,让村里人对他们家刮目相看,目的是什么?自然是想说,我儿子即便是劳改犯,回来了,依旧活的很好,我们家有钱,不是你们这群泥腿子,饭都吃不饱的人可以轻易瞧不起的。
可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被人当众打脸,还赤裸裸撕开伤疤。
并且无法反驳,国家不允许有犯罪记录的人当兵是事实,这怎么解释?难道说这是鼓励大家不要犯罪?否则参军都没机会?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样讲更丢人。
“得罪?哼哼,劳改犯,人品信不过,现在不还钱,信用都不讲了,这种人一起共事,我怕被他害死啊。”
“怎么?事关我性命,我不能发表自己意见吗?真当狩猎队是你们一家子的一言堂啊?我们是合伙打猎,不是谁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