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轲本来在车上,此刻把车停在路边,开始调亮屏幕,正襟危坐。
他也没想到这么拙劣的话术,会是朴素无华的求救。
还以为是诈骗。
中间那个人叹气:“袁生占股百分之五十二,他一进去,很多原先和我们合作的公司厂商都对我们避之不及,一是没有人主持大局,没人相信我们还能正常运营。”
“二是依法,袁生经济犯罪,不能再担任公司法人代表,公司现在是处于没有法人代表的状态,需要尽快变更法人代表。”
袁轲从未想过这些事。
心跳蓦然跳得有些快。
大哥的公司不会让他染指,但是大哥的这些下属、搭档并不知道他和大哥不亲密。
当然不是说回去就有钱之类的,而是这些曾经都是他不可触及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副驾驶放着的挎包,里面还有他送不出手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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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铎一大早得到DF的董事们反水的消息,虽然他表面平静,仍然是和颜悦色的,但周身气氛让人不敢靠近。
连应铎的秘书都不敢和他汇报什么,想着过会儿再上前。
麦青察言观色,将史蒂文发过来那条说唐观棋“失魂落魄郁郁寡欢食欲不振”的信息调出来,放到办公桌上给应铎看:
“boss,这是唐小姐助理最近的汇报。”
手机推到办公桌上的那一刻,应铎视线扫到屏幕。
上面是史蒂文卖力形容唐观棋如何思念应生,每天失魂落魄。
仿佛能见到唐观棋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气息恹恹的样子。
应铎坚硬的壳似乎被敲开。
妹妹仔打视频给他时,只是潦草说了几句很想他,他也以为是普通的思念,没想到短暂地和他分离,对她来说是这么艰难的适应。
连她身边的人都能如此明确的感受到她的不舍。
哪怕应铎依然没有说话,室内的气压却一下就松弛不少。
应铎的秘书暗松一口气。
应铎像被小姑娘的羽毛轻轻抚了一下。
她只离开不到一周就这么想他,如果没有他,她要怎么办。
这么离不开他。
唐观棋看了眼时间,现在是香港的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