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唐观棋一直拿手机记录会议过程,哪怕听不懂,也怕漏下哪一句。
万一老板突然要,她总要拿得出来。
应铎没有刚刚的轻佻懒意,听着所有人发言,面色冷淡。
他私下对唐观棋温柔和气,现在对着这些身价不菲的董事,却没有一点笑意,是完全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上位者:
“除了压价收购,没有其他提案?”
桌尾的一个男人掰了掰话筒屁股:“新能源的公司股份本身就抢手,更何况是六家,如果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方法,说不定一波动,变数反而多。”
应铎要的不是这个,他只是淡淡听着。
另一个也赞同:“收购反而最优,袁真的老婆孩子全部都不知所踪,唯一有消息的,还是他在国外读书的弟弟,总不能把弟弟绑架回国来要挟袁真。”
唐观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手机背壳。
这个袁真,还有个弟弟?
只要有一点点弱点,都有机会攻破。
众人一番争论,快一个小时,唐观棋都没有见应铎笑。
与会人员四散的时候,应铎还坐在原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应铎的助理也不敢动。
她伸手轻碰一下他的手背,应铎抬眸。
唐观棋伸出食指怯怯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要走了。
应铎的声音温柔:“好。”
她比了个拜拜,应铎眼神温柔,看着她跟上拉斐尔的脚步。
应铎也起身,在楼上走廊看见唐观棋已经走到楼下。
她忽然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踮着脚,有些雀跃地走进一棵葡萄树里,明明旁边有路,所有人都从路上过,她还是撩起葡萄藤,往葡萄藤里过。
像个小孩。
她本身对他来说也是小孩。
他的视线落在那棵葡萄树上,忽然开口:“葡萄树应该能买?”
助理迟疑:“您说的是?”
应铎看着楼下那棵葡萄树:“就这棵。”
只要有钱,什么不能买?
助理立刻做出回应:“应该能,我去问问。”
应铎淡声:“好。”
刚好看见唐观棋撩起葡萄藤,从另一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