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青站在海边,本来还在带笑的嘴角逐渐平下来。
不多时,对面的人又提起羊城的户口管理,去年差不多这个时间,钟蓉和曾芳的身份都更新过一次,在此之前,曾芳的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
一般来说,港城没有户口本这个概念,港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入内地的户口本,除非——
不用对方说除非之后是什么,麦青都知道了。
钟蓉的身份,只怕有疑。
她当时为boss排查情况,没有排查到位。
此刻,高速公路上,应铎尽力集中精神开车,但眼前是挥不去的如潮水而来的画面,像是海啸一样涌来无法抵抗无法摒去。
小姑娘在他面前牵强地笑着,问他“钟蓉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是,有点,钟蓉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维系。
她低下头苦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转瞬又是她和钟蓉争执后,一双眼倔强地看着他,好似濒临破碎,很久,只问他一句:“为什么不帮我?”
他以为她是对爱情抱有高期待,以一种傲慢的过来人姿态去想她,但那一刻,她问的却是,婆婆嘱咐过你照顾我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他当时的回应,他的举止,对她应是万箭穿心。
“婆婆的孙女是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认到钟蓉,钟蓉表现出来的,应该比我熟悉相当多。”
“应先生,你是钟蓉的亲人。”
“应先生应该很忙,所以,以后我不会经常来打搅你的。”
应铎甚至无法忍受这一刻的心焦,下了高速他立刻拐弯把车停下来。
再这样开会出事,他的手有控制不住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