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吐槽着:“什么剑兰呐,唐昌朴种了一院子剑兰,还没种够?我还不知道唐昌朴?天天去出任务,早上七点出了,晚上大半夜才回来,哪伺候得了这么多剑兰。”
剑兰,应铎无由来想到唐观棋的眉眼,她在病床上虚弱看着他,写下拜托他送一束剑兰到墓前。
不知为何,心陷了一瞬。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原来婆婆中意剑兰,是这么来的。
应铎淡声问:“曾婆婆的丈夫很中意剑兰?”
那个阿婆嗤一声:“你们年轻人就是对这些不了解,唐昌朴唐菖蒲,唐菖蒲就是剑兰花,唐昌朴肯定中意剑兰呐。”
他突然有种莫名的预感涌上来,但仍旧斯文温润地问:“当时婆婆老公种的是哪种剑兰?”
阿婆哪记得清,几十年前的事了:“是哪种我就说不出来,不过是黄色的,里面的芯是红的,他老公不是警察咩?红心剑兰,寓意最好,他的心可不是红彤彤的?”
应铎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搜出圆叶唐菖蒲的图片,在石桌上推到老阿婆面前:
“是这种剑兰吗?”
那个老阿婆一看就知道:“没错!就是这种。”
这种,就是妹妹仔一周前拜托他带上山的剑兰。
那个阿婆絮絮叨叨:“曾丽娟也是有报应,她的儿子领来的那个媳妇,真是不行,老是欺负老实人。”
应铎直觉不对,缓声问:“她的儿子不是走失了?”
阿婆一拍大腿:“哪有,二十岁那年找回来了,还同她养女结了婚,当时我们还说金玉良缘,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
说起来就让人唏嘘:“结果她养女同她的儿子结婚,就是怕她把财产留给她的儿子,怕曾丽娟不给她,索性和她的儿子结了婚,真是跌到钱眼里去了!”
应铎有种雾气正在被一只大手完全剥开的感觉,而这个过程像皮肤撕裂身体一般,是带着剧痛的,这个素不相识的阿婆说的,和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和养女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