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下有些不解,看看她又看看菜单,终于意识到:“你把声点回事?”(你声音怎么了)
唐观棋只是笑了笑,用圆珠笔在菜单上写:“发生了些意外。”
店主发现小姑娘是不能说话了,动作凝滞一瞬,热腾腾的蒸汽在背后飘摇,不由得感慨一句:“唉呀…你婆婆知道就会心痛。”
她笑着,眼泪却跌进饭里。
婆婆不会心痛了。
婆婆已经走了。
根本不再有机会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应铎是怎么对她的。
过了一会儿,以前一贯不钟意唐观棋的老板娘提了瓶豆奶进来,放到唐观棋手边,还只摆出以前那副讨厌漂亮小姑娘的样子,生硬道:
“今天你的饭我请,好久冇见你了。“
唐观棋对她笑,她也只装面冷,抱着胸坐在收银台后。
她食饱后,店主还拿了两罐酱菜给她,热情道:“带回去食,香港大城市,妹妹可能看不上我们这点嘢,但是自己酿的,比外面的好。”
她看了一眼老板娘,老板娘只是别过脸去,当没看见。
她无声做出谢谢的口型。
抱着那两罐酱菜坐上返港的高铁,看着窗外景色。
以往去羊城,都是婆婆给的零花钱、织的毛衣、自己磨好的核桃,现在,余温只有这两罐酱菜。
可以勉强汲取婆婆曾经的余温,她不自觉抱紧装着酱菜的袋子。
高铁直达西九龙站,她一出站,却看见了周成恩。
他在站外对她摆手。
唐观棋惊讶。
周成恩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帆布袋:“你说你在高铁上,我猜你最多两个钟就到了,刚好我过对岸,能在这边等你一起回去。”
唐观棋颇为意外,而周成恩很自然地走在她旁边:“食饭未?如果没食,我知道这边有家日料不错。”
她连忙表示她吃了。
周成恩还是笑着:“好,有冇哪里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