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青多问一句:“医生呢?”
应铎随口应:“请。”
麦青拿不准主意:“医美的医生?”
应铎只是无情到狠心:“普通的,暂时不替她矫正疤痕。”
麦青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往钟蓉有一点不合意,boss都会随手解决,这次是毁容这么大的事,boss竟然不让钟蓉看医生:
“…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应铎在走廊上抬步行,平静得不似刚刚经历恩人孙女毁容,女伴分手一般。
颇多的阅历已经使他在面对这些事时,仍旧平静。
麦青要转身离开,应铎突然停步:“叫人去婆婆墓前掷杯,问是否同意我对孙女的处理。”
麦青点头:“好,我马上让人过关去羊城。”
通知人去羊城之后,麦青去和唐观棋说了应生的补偿,唐观棋只是很敷衍地点了点头。
麦青说不打扰她,有事可以发消息。
她也点头。
一个人在病房里坐了很久很久。
久得本来还有阳光的天色,都开始变得阴沉沉,好似要落雨。
她坐在那里,其实这都是她想要的,她应该高兴。
应生的愧疚,补偿,他亲眼看到了钟蓉母女对她的欺辱。
往后都是她的利柄。
但这一切在想到钟蓉喊出来的那句婆婆时,都会骤然停止。
应生给的补偿多得她应该觉得震撼,但麦主任说出来那一秒,她只是很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想哭的感觉。
他给这么多,是否是真的很中意她,才不舍得她以后受苦。
就算冇关系了,也不计较,依然给了这些。
唐观棋抬眸看着窗外逐渐变阴的天空,露出很浅很薄的笑意,却不像是真心的。
她起身,抬步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