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好似能听见她想什么一般:“直接打电话给这边的支行行长。”
麦青立刻道:“目前哪个银行离您最近?”
应铎声音淡漠没有起伏:“铜锣湾的中银。”
“好,我马上联系,现金是放到哪个位置?”麦青速度极快地应声。
唐观棋听见应先生真的要提一百万出来,很想要起来,但意识朦胧到根本无法阻止。
不知不觉间睡着,中途有短暂醒来,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很冷淡又平静的话语。
“……叫保镖提上楼来。”
“嗯。”
“不必。”
还感觉有人拿针扎她的手,涂凉凉的东西,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感觉自己忽然清醒了。
睁眼看见男人衬衣扣多解了两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窗户大开,夜色与灯色拢罩他,唯独指间那支燃着猩红火光的烟明亮。
仍旧成熟英俊的面庞带着疏离感。
唐观棋轻轻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上有打针的痕迹。
她下床,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有些不解地仰视着他。
男人依旧坐着,伸手,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刮蹭过她面庞:“你真的,很不听话。”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听话,只是用水润又懵懂的眼睛看着他。
其实应铎完全可以不管她,一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姑娘,虽然有还算强烈的好感,但到底是还在接触,他一贯不会管他人的私事,也习惯了不干预别人的选择。
他找人问了,港大的药物实验很安全,和他留学时看见的那些药物实验不太一样。
但看见她睡得醒不来,还是打电话叫医生,让人给她做血检,看着医生给她打针。
在他的人生里,从未有用身体健康去换钱这种概念。
别说他,就是仰赖他生活的、出身市井的钟蓉,之前再穷的时候也不会去做这种事。
她和钟家住在一起,却和钟家的生活好似两个世界,如果钟家是普通难度的生活,她就处于地狱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