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主事一句话,就将参与歌舞表演的合欢宗男子说成是出卖自己了,当场就有好多白衣男子面色不好,想要动手。
唐玥又道:“那我倒要问问万主事,贵楼的舞女歌女是否是出卖自己?她们可以做的事,合欢宗的男子为什么不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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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主事理所当然道:“女子自然与男子不同,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做出这种事?”
唐玥奇道:“哪种事?你是在说为宾客表演歌舞之事是低贱的,女子可做,男子就不可做?”
万主事皱眉,这女子怎么能把这件事说得如此直白,刚刚的好感荡然无存,“好男儿志在四方,当然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做那取乐的工具。”
“如果万主事觉得舞者歌者乃是取乐的工具,那么请发发善心,遣散楼中舞者歌者还有乐者,让他们不再做取乐的工具,也能像您所说的那般志在四方。”
“我楼中的表演者薪俸不低,自是心甘情愿做这种事的,遣散他们岂不是夺了他们的生计?”
“主事说得好,心甘情愿,如今王二也心甘情愿加入合欢宗,他想要遵守自己的诺言,也想在合欢宗修行,为的是有一日求证大道,你又为何阻碍别人的道途?”
“我何时阻碍别人的道途?他入我万花楼也是同样的修行。”
“可是王二在你门下只能做个杂役学徒,去了合欢宗却是内门弟子,当然是当内门弟子更加好,再者,人修道当然要顺应本心,修自己想修的道,如今王二想修的是合欢之道,逼迫他人放弃本心之道,这可是万花楼的道理?”
众人听到她的话,打量了下王二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杂役学徒的穿着,万花楼也有内门弟子之说,衣服要好上不少。
一时间,众人脸上就不太好了。刚刚万主事说到以色侍人,他们是联想到了自己,感觉很屈辱,现在说到前途待遇之事,更能想到自己,如果他们的修行机缘被剥夺了,恐怕比王二还急。
柔天水听着自己弟子的思路被这女子带偏,从男子不可被折辱变成了万花楼迫人改道,忍不住出声:“如果是歧路,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踏上这条路比较好,我们也是见不得他人葬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