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山却是淡淡地道:“宣氏的丈夫以前是我的战友,他就死在我面前,被敌军砍了半个头。”
李玉娇怔了怔,随后道:“战场上死人很正常,如果因为你活着,他们就要你的命,那岂不是所有人都死了算了?”
江力在一旁跟李玉娇解释:“但是他们所有人都认为那场战事不该死人,当时很明显的陷阱,可启山兄还是往前冲了。”
荆启山没有否认。
江力又问:“启山兄,那次冲锋究竟是谁给你下的军令?是不是……丁将军?”
荆启山捂着胸口道:“过去的事,别提了,江力,波奔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力担心地看着荆启山胸口的伤,荆启山就又补了一句:“你别妨碍我和娘子在一起。”
得,江力立刻走了。
屋里就剩他们夫妻二人了。
已经是傍晚了,屋里烧着烛灯,光线昏暗,照着屋内的家什。
这个院子较偏,家什都是旧的,想必以前住的是小妾之类。
不过以荆启山的职位,能分到一个小院就不错了。
她突然有点失落。
荆启山不由地把李玉娇揽了过来,并问她:“是不是后悔跟来了?”
李玉娇苦笑了一下:“来都来了,后悔也没用。”
正说着,之前带他们进来的那位管家又进来了,他在外面请示:“荆将军,荆夫人,宋夫人让小的给您送了些治外伤的药过来。”
宋夫人想必就是宋将军的夫人,李玉娇便出去接了,又谢过管家。
回来打开那些药,发现都是古代一些治外伤的药粉和药膏。
这些东西李玉娇的空间都有,她就把东西放到了一旁。
“宋夫人也住这里?”李玉娇问荆启山。
“是的,住在主院那边,临城战乱,她以身作则过来当军属的。”
“那宣氏又是怎么回事?”
“她丈夫死了,她可能没有地方去,就留在这里干些杂活吧。”
李玉娇又问:“今天我在外面等你的时候,有个姓丁的掀我的帘子,感觉他这个人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