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祝夏还处于懵圈状态,贺连洲温热宽厚的手掌忽然捧起她的脸,一低头便亲在她唇上。
风很凉,雪在飘,他的吻却炽热,祝夏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愣在原地。
以至于乌尔苏拉出门迎接时,驻足停了几秒。贺连洲动作利落地把大衣裹在祝夏身上,看向乌尔苏拉,礼节地点了下头,用流畅德语说:
“抱歉。来迟了。”
乌尔苏拉是Pean的孙女,年近半百,金发碧眼,气质偏厚重凝练。她笑容和善地看着他们,
“来得很快。二位结婚多年还是跟新婚夫妻一样甜蜜,属实艳煞旁人。”
祝夏不会德语,见乌尔苏拉笑眯眯盯着自己,小声问贺连洲:“她说什么。”
“说你很漂亮。”贺连洲面不改色道。
祝夏微笑,跟乌尔苏拉道谢:“Thanks。”
“不用客气。祖父在已经等候你们多时,请随我来。”乌尔苏拉请他们上去。
别墅内部别外洞天,天然式游泳池、玫瑰园、大面积草坪和一排竹林等设施一应俱全。
Pean今年103岁高龄,是难得还活着的世界级油画大师他的油画以神性、逼真为特点,在拍卖场和博物馆广受欢迎。
阁楼里,住家医生刚替Pean检查完各项指标,看见乌尔苏拉过来,朝她无奈摇摇头。
“祖父年少成名,一画卖出天价。自此以后,每三五年绘出一幅油画作品,享誉世界盛名。但到了暮年,灵感消失殆尽,有近十年没有绘出画来。直到,后来某一天,他看见了一位女孩,耗时半年绘出了他人生最后一幅画。”
乌尔苏拉走到床头,拿起Pean攥在手心的一张皱巴巴照片,铺平,递给祝夏。
“艺术家临死前,想见见他的缪斯。”
祝夏接过,睫毛轻垂,看清了照片。照片里是某年,她站在伦敦港口的游艇,双手搭在栏杆上,目光眺望看日落,Bella懒洋洋趴在她脚边。
在亿万超级游艇上,不办觥筹交错的宴会,反而钓鱼烧烤喝酒,也只有他们了。
没想到,Pean会拍下这一张照片。
乌尔苏拉轻轻拍Pean的手背,眼眶湿润,声音哽咽:“祖父,您要见的人来了。”